米君庭手術恢復的不錯,期間沒有出現嚴重的水腫現象,賈教授告訴米粟,一個星期病人就會蘇醒過來。
臘月二十八,董永擔心米粟滯留到海城,便打電話給米粟,結果米粟告訴他她已經回到了揚城,和父母在一起。
董永放心了。
生命中,不是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會相識,也不是每個相識的人都會讓人牽掛,但生命中總有一些人讓你時刻牽掛著。
牽掛,親情就多了一份溫馨;
牽掛,愛情就多了一縷相思。
牽掛,是心靈的對話,是心靈的呼喚,是心靈的回應……
這段時間,董永就是在對米粟的牽掛中度過的。
他和米粟從相識相愛到結婚,兩個人雖然不能朝夕相守,但心卻是緊密相連的,每次打電話,都有說不完的話,每年的探親假都是在依依不舍中分開的。
自從米粟事業受損,特別是這次他回到春城沒有見到米粟,他感覺到了米粟的冷淡,似乎在躲避他,也許是他想多了,總之,以前的浪漫溫馨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他完全可以理解米粟的心情,這些事擱到誰的身上也受不了。
他恨自己無能為力,一點也不能替她分擔,所有的事情只能她一個人去扛。
他想念米粟,但他更得忠于職守。
年三十的晚上,董永決定和米粟視頻,也給岳父岳母拜個年。
畢竟是結婚第一年,自己回不去,米粟心里可定更不好受。
到了規定的電話時間,他撥通了米粟的視頻電話。
正陪著母親在病房看春晚的米粟,一看視頻電話是董永打來的,便沒有馬上接通。
“媽,是永哥打來的,他肯定要跟您和我爸視頻,怎么辦?”
粟利萍“一視頻不就全露餡了?這里一看就是醫院的病房,你想圓謊都圓不過去。”
“這個倒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對著窗外或者別的地方,腦袋都把視頻占滿了,他根本看不到場景,我是擔心他非要跟我爸說話怎么辦?”
“這個更好辦,就說你爸年三十單位值班,不在家。”
“嗯,是個不錯的理由,到時候就說我們把他的問候帶給我爸,不用他再給我爸打電話了。”
“快接吧,再不接就斷了。”
米粟一劃拉屏幕,董永的頭像出現在屏幕上。
“米粟,媽,新年好!媽,我給你拜年了!”董永揮著手,一臉的笑容,最后對著屏幕行了個軍禮。
“董永,新年好!”
“永哥,新年好!”
米粟和粟利萍同時說道。
“米粟,過年了,我也不能陪你,你就在揚城陪著爸媽一起好好過年吧!”
“董永啊,當兵扛槍,保衛國家,你們責任重大,你陪伴的是全國的老百姓,也就相當于陪伴我們啦!不是說天天守在一起就叫陪伴,那只是形式上的陪伴,其實你們更需要的是一種精神上的陪伴。”粟利萍不愧是當老師的,張嘴說話都是老師的味。
“媽,您真有學問,您說的就是我心里想的,就是表達不出來!”董永不失時機地拍著馬屁,對著屏幕伸著大拇指。
“永哥,你吃餃子了嗎?”米粟問道。
“吃了,連里會餐,餃子管夠,很多戰士都在看春晚直播呢。媽,米粟,你們都吃過餃子了吧?”
“揚州又不是你們北方,我們春晚不吃餃子,我們吃火鍋,一家人圍在一起一邊吃著火鍋,一邊開開心心看著春晚,比吃餃子更有意思。”米粟說完就后悔了,還不如直接說吃餃子了。
“是嗎?讓我看看你們吃的火鍋唄!”董永的表情顯得很好奇。
米粟都想打自己的嘴巴了,真是多嘴。
“永哥,你都沒發現家里少一個重要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