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洗完手,出來坐到沙發上,接過母親遞給的筷子,端起小碗米飯開始吃了起來。
“還是媽燒的菜好吃。”米粟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送到嘴里,邊吃邊夸。
“吃的剩菜,再次加熱后都變味了,還好吃個啥?”粟利萍笑道。
“只要是媽燒的菜,怎么都好吃。”米粟笑道。
米君庭說道“米粟,你剛才和董永的電話我都聽到了,那個蒙總好糊涂,他這樣做會把矛盾激化的,事情出來了,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他想息事寧人,采取的卻是逃避的辦法,那會后患無窮的。”
米粟咽下飯菜“爸,你說的是。我以前也跟蒙總這樣說過,可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這種家務事我不能過多的參與,點到為止就行了,說多了人家會不高興的。”
米君庭有些擔心地看著米粟“他們家今晚說不定會鬧得天翻地覆,你可千萬別參與進去,那個丫丫會認為你跟小夏是一伙的,也會針對你的,你若不注意,言語上傷害到丫丫,事情過后,人家父女還是最親的,你永遠都是外人,一定要搞明白這些關系的。”
“爸,我懂得分寸,您放心吧。他們家的事,如果蒙總不下狠心,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丫丫永遠不會知道,他爸才是這場婚姻最大的不幸者。
爸,您想,蒙總他既然不可能不顧一切說出當年蘇青青給他下藥和現在紅杏出墻的事,他怕那樣會對丫丫的打擊太大。可瞞下去的結果就是,蒙總他就是全身長嘴都解釋不清楚他跟小夏的事情,小夏姐的小三黑鍋是背定了。”
“你說的也是,蒙總也是夠難的。”米君庭點頭道。
“所以,爸,這件事要想得到徹底解決,還真的有個第三者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丫丫,長痛不如短痛,我想丫丫應該能夠原諒蒙總的。”
“米粟,你不會是想自己充當這個第三者去跟丫丫談這件事吧?”粟利萍吃驚道。
“米粟,剛跟你說過,不要參與蒙總的家務事,怎么轉臉就忘了?”米君庭板起了臉。
“爸,媽,我現在是小夏姐的合作者,她的問題不解決,工作室還怎么往下進行?難不成看著丫丫天天來鬧?再說,對付這么一個小女生,你們不覺得我是最好的雞湯灌輸者?”米粟自嘲地調侃道。
粟利萍反問“米粟,你的意思是你要替蒙總把蘇青青身上的衛衣全部扒去,讓蘇青青毫無尊嚴地被女兒鄙視嗎?”
米粟一愣,她怎么可以忽略掉生身母親在孩子心目中的神圣地位?那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冒犯和詆毀的,一旦他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對孩子的打擊有可能是毀滅性的。
她沉默了,吃進嘴里的飯菜如同嚼蠟。
米君庭見米粟沉默了,便說道“你媽說的對呀,她是老師,又當了這么多年的班主任,各種各樣的家庭她都遇到過,問題學生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廂情愿就能夠解決的。”
粟利萍“米粟,人是很奇怪的一種動物,有時候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卻依然不愿意接受和承認,因為他們從心底深處不愿接受這種事實。其實這場婚姻的最大受害者并不是蒙總,而是可憐的丫丫,遇到這樣的母親,她沒辦法選擇。”
米君庭“米粟,你如果把蘇青青的情況告訴丫丫,那將是對她最殘忍的一種傷害,她可能一生都會活在痛苦之中,蒙總是最了解自己女兒的人,他到現在遲遲沒說,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你想過嗎?”
粟利萍“君庭,米粟就是不告訴丫丫蘇青青的事,你以為丫丫就不受傷害嗎?她一樣的受傷害,因為她會認為,她爸出軌了,她會替她媽打抱不平,在內心受傷的同時她會向小夏報復的,千萬不敢小看現在的未成年人,他們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爸,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么辦?總不能看著這個剛成立起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