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的話對于蒙娜猶如五雷轟頂,震驚使她的瞳仁瞬間收縮,隨即睜大,用目眥欲裂都不為過,可見她的驚嚇程度非同一般。
蒙娜不錯眼珠的瞪著米粟,仿佛十二級海嘯碾壓過她的身體,她的耳腦轟鳴,竟失去了思考能力。
對于蒙娜來說,她人生最大的秘密莫過于此,如果被第三個人知道,她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一旦世人皆知,她在蒙氏家族將永遠抬不起頭來,她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她會被家族當成狗屎一般棄掉,就連他的父母也不會原諒她的。
她不敢想下去。
米粟見蒙娜的臉色陡變,手捏著消費卡傻子一般定在那里,便趁機從對方的手里奪過消費卡遞給了收銀的服務生。
服務生遞過來一個號牌,米粟接過號牌轉身就走,也不看蒙娜,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蒙娜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她的手腳發軟,心中的恐慌使她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那是從心底深處釋放出來的寒噤。
長久以來,已經被她壓制在噩夢中的那種絕望的宿命預感又重新降臨,而且是在她毫無預感的情況下突然爆發了出來。
怎么辦?米粟到底知道些什么?難道她早就知道我住在金楠澤的樓下,而且在暗中盯著我?
她看到了什么?“他”應該保護的很好,不會被人認出來的,除非是非常熟悉“他”的人,而米粟根本不可能認識“他”,最多就是在春城的報紙上或者電視新聞上看到過“他”。
就是破釜沉舟,她今天也要弄清楚米粟說的話究竟意指什么,否則,這顆定時炸彈終有一天會把她炸的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
她今天不能耍強,她要示弱,還要見風使舵,投其所好。
她用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向米粟坐的位置走過去。
“我可以坐下嗎?”她站在米粟的對面問道。
米粟抬頭看了一眼,低頭說道“我們倆坐在一起你不覺得尷尬嗎?”
蒙娜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真誠無害“對不起,剛才我有點激動,失禮了。因為那張消費卡是我送給丫丫的,所以我認得,兩張卡的尾號是連著的。”
“激動?莫不是你以為我偷了丫丫的卡?”米粟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張努力擠出的笑容。
“不、不,你誤會了,我這人吧,大家都知道,有嘴無心,平時說話容易得罪人,我大哥也經常教訓我,讓我說話含蓄點,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到處得罪人。”蒙娜平生第一次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低三下四。
“你想坐就坐下吧,公共場所,我也無權霸占一張桌子。”米粟也想知道蒙娜想跟她說什么,所以順水推舟達到自己的目的。
“謝謝。”蒙娜在米粟的對面坐了下來“嗯,這是個良好的開端。”
一名男服務生把米粟的拿鐵送了過來,米粟看著蒙娜,“你要點什么?我請客。”
蒙娜有些受寵若驚“謝謝,那我就來杯鮮榨的芒果汁吧。”
“不客氣,我是借花獻佛。”米粟這句話等于變相承認了卡的主人是丫丫。
她把卡遞給服務生“再來一杯鮮榨芒果汁。”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拿著卡走了。
米粟輕輕攪動著咖啡,既不看夢娜,也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地坐著,一個沉靜如水,一個緊張不安。
“米粟,以前不管我們之間有多少不愉快,都讓它過去吧,畢竟你現在是和我大嫂合伙做生意,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多,總這么別扭著也不是事,你說對不對?”蒙娜小心翼翼地說著,察言觀色。
“對不對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么?”米粟故意拿喬。
“米粟,你想想,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