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和學(xué)姐樓上樓下住了有五六年了吧,怎么可能搞錯?您老開玩笑呢!”米粟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不明。
“胡說八道,我家小姐一直都住在家里,怎么可能在嘉宸公寓的什么一六零幾住了五六年?!”方姨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慍怒之色,心道“看她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難道小娜背著家人真的在外面買了房子,可她哪來那么多的錢?自己只是個保姆身份,即便以后這件事落實是真的,蒙董事長和夫人也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可從自己嘴里一定不能承認此事!”
米粟故作不高興的樣子“阿姨,這種事我能胡說八道嗎?再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學(xué)姐住在家里,不代表外面沒有房子啊?您老太奇怪了!”
“米小姐,你一定是眼花了,于晴現(xiàn)在就在樓上,昨晚上是她跟我家小姐在一起的,你就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方姨的表情很難看。
“是嗎?您老愛信不信,不過我還是提醒您老一句,蒙學(xué)長的病可能是跟昨天晚上見的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米粟不冷不熱地說道。
聽著米粟陰陽怪氣的話,方姨的腦子都要炸開了“男人?什么男人?小娜在外面交了男朋友?怎么一點口風(fēng)都沒有?難道小娜生病的原因真的跟這個米小姐口中說的男人有關(guān)系?”
方姨已經(jīng)不敢再接米粟的話了,但她不可能跟米粟拉臉子,只能強裝鎮(zhèn)定“米小姐,這是我們家小姐的私事,你說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嗯,您老說的也是,我只是關(guān)心學(xué)姐,所以才說了這些話,就是提個醒,沒有別的意思,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晚上有個男人刷了1601的房卡。”米粟的話是一棒接一棒,棒棒都專戳要害。
米粟的話簡直要把方姨嚇出心臟病了,她一手抱大的,她心目中最高貴,最神圣,最矜持,最漂亮,最優(yōu)雅的小姐,她的心頭肉,怎么可能是米粟口中的
“米小姐,客廳里沒有位置了,你就在這里歇著吧,我給你倒水去!”方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轉(zhuǎn)身拉開了餐廳的推拉門。
米粟笑看著方姨慌亂離開的腳步,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米粟,總想著用自己的真誠去感動別人,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卻不知道人心中也會住著魔鬼。
她的容忍不但沒有鎖住人心中的魔鬼,反而成了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她的本性使然,她以后依然還會原諒和包容別人的不善,但她心中則已升起一道不能碰觸的底線。
別人想做刀俎,可她不會再做魚肉。
想到父親被自己連害,差點失去性命,米粟就忍不住渾身哆嗦。
米粟雖然沒有拿到蒙娜的直接證據(jù),但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蒙娜心中有鬼,自己只需點到即可,她根本不會再去細想自己手中是否真有所謂的證據(jù),她只會信其有,她今天的異常擺明了就是被丫丫的電話刺激的。”
米粟慶幸昨天晚上沒有讓馬凱跟著,否則,她今天就得跟安全當面鑼對面鼓了。
她不想把安全攪和進來,在職場混了這么多年,社會上的游戲規(guī)則她還是知道不少的,加上這半年多的經(jīng)歷。
她不想讓安全為難,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最好。
方姨哪顧得上給米粟倒水,那只是習(xí)慣性的客套話,她的腳已經(jīng)踏上了樓梯,慌慌張張往樓上跑去。
蒙天龍已經(jīng)不在走廊上,方姨沒有猶豫,直接推門進了蒙娜的房間。
房間里站著廖晨、蒙天龍、喬巧、還有于晴。
方姨看向被四人圍著的大床,只見蒙娜閉目躺在床上,眉頭緊皺,臉色蒼白。
她的鼻子一酸,頓時紅了眼圈。
于晴看到方姨進來,便走過來輕聲問道“清波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