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長慶聽從米粟的建議,以安葬岳母之名留在了鄭家屯,把公司的事物推給了蒙天龍。
蒙氏集團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糟糕,從蒙家人到公司員工一個個人心惶惶,這個時候蒙長慶離開公司去外地奔喪,簡直是不可理喻。
蒙長慶這種不以大局為重的行為惹怒了蒙天龍,也惹惱了蒙家的一幫人,他們簡直不能理解蒙長慶的行為,認為他這是在推卸責任,是個不折不扣的孬種。
最關鍵的是現在沒有人能救蒙氏集團于水火,蒙天龍每天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吃著降壓藥在支撐著。
可以說,此時的蒙天龍都有殺了蒙長慶的心!
但他只能壓住自己的火氣,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促蒙長慶立刻返回春城。
蒙長慶嘴上答應著,卻遲遲沒有動身,小夏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按照當地的習俗,小夏的母親是可以在家里停放六天的,但是小夏決定只停放三天,理由是天氣太熱,雖然用了火葬場的水晶棺,但是也不敢保證尸體不腐爛。
蒙長慶沒有反對,他不能一直推辭不回去,三天還算說得過去,按米粟說的計劃,這個時間剛剛好。
蒙氏集團的會議室,人聲鼎沸。
這里不光有蒙家的人,還有各個部門的高管。
蒙天龍坐在圓桌的主位,閉著眼睛,完全不理會周圍的吵鬧,反而給人一種摸不清頭腦的感覺。
蒙長慶則被眾人連吵帶罵,整個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坐在那里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給人的感覺就是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你們就是把我罵死我也沒辦法,你們誰有能力誰來當這個總經理。
不光是會議室吵成了一鍋粥,就連樓下的大廳里都站滿了交過首付的業主和要賬的人。
保安們把持著電梯口和樓梯口,110都出動了。
蒙天龍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向側面坐著的蒙長慶“長慶,你說怎么辦吧?”
“董事長,我聽您的,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蒙長慶抬起無神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二叔。
蒙天龍等的就是蒙長慶這句話,他敲了敲桌子,清了清嗓子“各位,都請安靜,我來說個辦法,大家看是否能行得通!”
蒙天龍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很有威懾力,大家全都聽在了耳朵里,頓時就息了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蒙天龍,這位蒙氏集團的當家人。
“楊昊,去把蒙娜帶過來!”蒙天龍沖著門口坐著的楊昊喊道。
“是,董事長。”楊昊站起來看了一眼蒙長慶,轉身拉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都猜不透蒙天龍這時候叫蒙娜來這種場合干什么?她可是發了瘋的病人。
蒙長慶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舊眉眼低垂,只是神情似乎沒有了剛才的萎靡。
會議室的門開了,蒙娜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斯文帥氣的年輕男人。
在坐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認得,這個年輕男人是蒙娜的主治醫生廖晨。
今天的蒙娜在人們眼里,跟平時的那個氣質優雅的蒙娜沒有什么區別。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妝容,如畫的眉眼,湖藍色的洋裝,銀色的高跟鞋,弧度優美的小腿,高挑的身材,比起平時的高貴優雅,似乎又增加了一份恬靜。
“小娜,進來,坐在爸爸的身邊。”蒙天龍向蒙娜招招手。
蒙娜微笑著向自己的父親走去,廖晨跟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楊昊快走幾步,拉開蒙天龍旁邊的椅子,向蒙娜殷勤道“請坐!”
“謝謝!”蒙娜客氣了一句,舉止得體地坐下了。
人們一點也看不出她是個發過瘋的病人。
廖晨站在蒙娜的身后,就像一個忠誠的衛士。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