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接通了電話“喂,蒙總?!?
“米粟,你們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先別進去?!泵砷L慶在電話里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泵姿趹馈?
米粟抱著一捧鮮花,小雅小夏二人手里提著營養品,三個人在醫院門口等著蒙長慶。
東子在路邊停穩了車。
蒙長慶推門下車。
米粟看著蒙長慶,簡直都不敢認了。
小夏看著蒙長慶的樣子,心疼的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
蒙長慶整個人都脫了形,臉上的黑青紫印還沒有退去,胡子拉碴,兩鬢已經出現白發,往日的挺拔已不復存在,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非常頹廢。
米粟看著向她走來的蒙長慶,這還是她曾經認識的那位器宇軒昂,豁達干練,胸懷若谷的蒙氏集團的總裁嗎?“原來每個人都是如此脆弱、并沒有堅強一說!”
蒙長慶在米粟的面前站定“米粟,你跟小雅可以進去,小夏不能進去,我怕我二嬸看到她,再生出什么意外,蒙家目前已經雪上加霜,不能再生出事端!”
米粟穩定了一下心緒說道“蒙總,是我考慮的太簡單了,不用說您二嬸了,就您現在的狀態,恐怕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
蒙長慶低眉看著米粟,表情痛苦“米粟,我現在就是蒙家的千古罪人,曾經那些所謂的運籌帷幄,成竹在胸,高瞻遠矚,都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就是個有眼無珠,胸無城府,鼠目寸光,徹頭徹尾的混蛋!”
米粟看著蒙長慶痛苦不堪的樣子,淡淡地說道“蒙總,您太輕賤自己了,人這一輩子誰還不栽幾個跟頭?要是栽了跟頭都像你這樣,這世上何來成功一說?我知道您的心中存在著怨氣,其實等您走過這段時間,那些你以為過不去的過去,都會過去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蒙長慶看著米粟云淡風輕的樣子,除了慘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如果是別人對他說出這番話,他肯定會怒懟過去,可對于米粟,他不能。
米粟覺得自己應該給蒙長慶打打氣,便說道“蒙總,任何事物都不是一層不變的,千變萬化是事物發展的常態,事情不到最后,千萬不要氣餒!”
“蒙氏已是強弩之末,蒙氏開發的房產現在是一套都賣不出去,在建的工地都已經停了下來,大的資金支出雖然沒有了,可各種各樣的消耗還有財務費用卻在繼續累加,很快就會資不抵債,蒙氏的破產就是個時間問題!”蒙長慶不想對米粟有絲毫的隱瞞。
米粟的眉頭擰到了一起,“蒙總,您想沒想過,讓其它房地產公司介入,跟你們一起合作搞房產開發?”
蒙長慶搖頭“怎么沒想過,如果外來的資金進入,除非能超過蒙氏,他們拿到決策權,否則他們是不會放心地把錢交給我們的,畢竟我們是家族式的企業。但是春城現在想要吃掉蒙氏的房產業根本不存在,遠水又解不了近渴,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米粟點頭“蒙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樣吧,您先領著我跟小雅去看看董事長,讓小夏姐在車里等著,如何?”
蒙長慶看了一眼小夏,接過她手里拎的東西“你上車等著吧。”
小夏乖乖地點了點頭,走到車跟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們走吧?!泵砷L慶拎著東西頭前走了。
推開病房的門,蒙長慶領著米粟和小雅走了進去。
只見蒙天龍躺在病床上,顯得非常蒼老,床頭掛著輸液的瓶子。廖晨彎腰站在床的另一側,正在給蒙天龍號脈,而蒙娜緊挨著廖晨站著。
看到米粟跟小雅,廖晨直起腰來,跟二人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米粟看了一眼蒙娜,見她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和小雅,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米粟走過去把手中的花放到床頭柜上。
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