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看著小夏,直接呆了。
小夏的暴脾氣,指著小夏的鼻子就罵了起來“鄭小夏,早知道你這副德行,我們就不該幫蒙總找到你,什么東西,你的人品還不如蘇青青呢,最起碼她不會像你這么無賴!”
小夏也狠了起來,回敬小雅道“是嗎?我還不如蘇青青,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一個給自己男人戴綠帽子的女人?那好呀,既然你們這么有能耐,就讓蒙長慶休了我,把蘇青青再迎回去呀!”
“你你”小雅指著小夏可憎的嘴臉,氣得渾身發抖,另一只手已經不自覺緊緊握成了拳頭。
“怎么?你還想打我呀?你打呀打呀!!”小夏毫不畏懼地仰頭瞪著小雅。
“小雅,冷靜!”米粟從愣神中醒來,立刻喝道。
小雅最終沒有對小夏出手,鐵青著臉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到米粟對面的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看著小夏一副無所謂的嘴臉,米粟慢慢坐到椅子上,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小夏已經和她撕破了臉,即便是她現在向馬凱借了錢,平息了這次事件,夏織娘對于她而言,也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更可怕的是,兩個人已經離心離德,也許過不了多久,小夏為了擺脫她,很有可能把店盤出去,到時她更悔之晚矣!
她不可能分分秒秒盯著小夏,事后,她更不可能花費精力和小夏對簿公堂,真到那個時候,她可能會賠的更多。
說起來她是小夏的合伙人,其實,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見過一分錢,什么都是虛的,夏織娘店的所有賬目、資金,全都掌握在小夏的手里。
此時的米粟,真是欲哭無淚!
還是怪米粟太年輕,太單純,想問題太簡單,沒有真正經歷過社會上一些爾虞我詐的事情,不像小夏,是在社會的底層爬出來的,凡事都充滿了算計。
小夏的自我保護能力是很強的,無論做什么事情,她都是抱著提防的心理對人的,即便蒙長慶一直在她面前夸獎米粟,極力支持她跟米粟合作,但她還是存著明哲保身的心態跟米粟共事的。
這種從一開始就沒有建立在公開、公平、公正原則上的合作,猶如海市辰樓一般華而不實,一觸瞬間崩潰。
小雅看著低頭不語的米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知道,此時的米粟,一定難過到了極點。
她站起身來,推開擋路的小夏,走到米粟的身邊,輕輕攬住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
“米粟,別難過,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不難過,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這個跟頭摔得值!”
“東郭先生是不能當的!”
“我明白了。”
“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吧!”
“我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了別人。”
“這個地方太惡心了,再呆下去,我會吐的!”
“那我們走吧?”
“你感覺怎么樣?”
“死不了。”
“好,我們走!”
小雅扶著米粟站了起來,拎上米粟的雙肩包,看也沒看小夏一眼,攙著米粟的胳膊往樓下走。
“米粟,你要是不借錢,我就把夏織娘店盤出去!”小夏在二人的身后威脅道。
“隨便,只是你賣的時候我得在場簽字,否則,無效,別忘了,我是你的合伙人,所有的錢賬往來我都要過目,風險債務共擔。”米粟頭也不回,冷冷地把話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