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旺和董母已經起床洗漱好了,兩個人坐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連個電視也不知道怎么開,這電視的遙控器和他們在家里用的不一樣。
“老婆子,我想吃酸菜葫蘆了!”董大旺說道。
“唉!我剛才進廚房看了看,它那東西我也不會用,想做點早飯也弄不成呀!”
“這么高的樓,住在這么小的房里,跟蹲監獄差不多,這一天天的,還不把咱憋死在這!”
“他爸,等小永回來,咱們住上兩天就走吧!”
“走,一定得走,咱們住這,他倆在樓下花著錢住旅館,這不是割自己身上的肉嗎?”
“哎呦,你別說了,說了我就心疼,你說,米粟到底是掙到錢了沒有呀?”
“說不將來(清楚)呀,你說她沒掙到錢吧,你看這一天到晚的大手大腳花錢,你說她掙到錢吧,才住這么小的一間房!”
“他爸,人都說大城市的房子老貴貴,也不知道這房子多少錢?”
“要不,一會兒你問問?”
“還是你問吧,我這笨嘴笨舌的,話也說不清楚。”
“咱倆現在就像個啥老鴰,坐在這里,等著米粟往嘴里投食,你等米粟來了,讓她教教你,怎么用那個火,咱不能天天在外面買飯吃吧?哪的花多少錢?!”
“他爸,米粟不會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吃吧?”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
米粟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位老人就像個循規蹈矩的小學生,老老實實,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爸、媽,吃早餐了。”米粟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董母趕緊起身,跑進廚房拿了碗筷出來,幫著米粟把袋子放進碗里。
“米粟,你吃什么?”董大旺見只有兩個袋子,便問道。
“爸,媽,你們吃,別管我,我一會兒洗漱完還要出去,在外面買杯豆漿和就行了。”
“米粟呀,一頓飯怎么能光喝豆漿,難怪你這么瘦,女人不能太瘦,太瘦不好生養!”董母說道。
米粟在衛生間沖著鏡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米粟等著董父董母吃完飯,便把父母用的那套鑰匙交給了他們,然后開始教他們學開家里的門,學如何坐電梯,她怕自己不在家時,兩位老人想下樓去遛個彎,回不到家怎么辦?
然后,米粟又帶他們到樓下的超市轉轉看看,告訴他們,需要買什么東西在這里都能解決。
米粟卻沒敢教董母如何用液火氣,怕一時半會兒的學不會,再整出事來。
因為在大山里,董母還一直用著煤球爐子,偶爾還習慣用地火煮飯。
她想了,如果她不在家做飯,就給老兩口叫外賣,反正是不能讓他們動火。
董永再有一天就回來了,到時候有他陪著父母,她也能放下心來。
米粟離開春城這幾天,并沒有間斷給小夏打電話,她一直在催促小夏。
小夏被米粟逼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頭發都開始脫了。
一個星期內,小夏見了十來個想要房子的,可心儀的那個價位不但沒有上去,反而是越降越低,簡直快把她氣瘋了。
這些人就跟統一了口徑一樣,話內話外的意思,都說現在人們都在網上購物,實體店的生意不好做了,房價太高,根本顧不住成本。
此時的小夏想到了賈先生,想到自己當初留了對方的號碼,不覺有些欣慰。
“賠就賠吧,反正米粟比我賠的更多。”
小夏把電話打給了賈先生。
“喂,賈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夏織娘店的鄭老板呀!”
“哈,鄭老板,你好啊,打電話何事?”
“賈先生,你好,還是我的店轉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