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看著油鹽不進的米粟,想了想說道“米粟,我現(xiàn)在跟王啟明在一起,對小雅的話深有體會,其實,有時候不是我們溫不溫柔的問題,準確地說,誰愛對方更多一點,誰就是被壓制的一方,這是一種無形的心理壓迫,我在王啟明的身上也感覺到了。”
小雅悶悶地咕噥了一句“趙擁軍也是。”
米粟默默地看著蘭馨,蘭馨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在這方面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楊昊對我的傷害,王啟明對我的遷就,對我的心理是個極大的反差。
我們在外面受了委屈后,往往會在愛自己的人面前尋求情緒安全,特別容易通過挑剔和責備他們的方式來索取。
米粟,你對鄭小夏那樣的人都能包容,為什么就不能對永哥多點包容?他是你的老公,是陪你時間最長的那個人,你之所以敢對他無所顧忌地發(fā)泄情緒,是因為他愛你,所以你才吃定了他!”
米粟一震,這些話她曾經(jīng)對董永說過。
那是因為她看到董大旺和大妞毫不控制情緒,口不擇言,惡言相加,肆意傷害身邊的親人,心中生氣才說的。
似曾相識。
她猛然意識到,她早上發(fā)瘋的樣子跟大妞有什么區(qū)別?沒想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也變成了這種人!
她不由得后脊梁冒冷汗,怔怔地坐在那里發(fā)呆,腦子里卻是在翻江倒海。
她想到昨晚上董永對她說過的話,那么溫暖貼心,給了她所有的支撐與希望,可她又是怎樣對待他的?
小雅看米粟坐在那里發(fā)呆,不說話也不動,知道蘭馨的話起作用了。
三個人就這么默默地坐著。
片刻后,小雅憋不住了,“米粟,別想了,永哥是個軍人,沒那么多的花花腸子,時間不早了,我和蘭馨送你回去。”
“我已經(jīng)說過不回去了,今晚上就和你們睡一起。”米粟固執(zhí)道。
蘭馨擺頭示意小雅,兩個人起身出去了。
月光下,小雅問蘭馨“怎么辦?”
蘭馨沉吟“不能讓她在這里過夜,永哥回來一趟不容易,人都說夫妻沒有隔夜的仇,我們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得把她送回去。”
“米粟表面看著溫柔,其實是咱們?nèi)死锩孀钣兄饕獾模瑳Q定了的事很難改變,你不知道,我今天看永哥的樣子好可憐!”小雅不勝唏噓。
蘭馨看了一下手機,“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我們給永哥打個電話,讓他來接米粟,我們倆在一旁配合著,把米粟的面子給拾起來,只要米粟跟永哥回家,關(guān)起門來就是人家小兩口子的事,我相信永哥一定能降服米粟的!”
小雅眨了眨眼睛,“蘭馨,我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是經(jīng)常被王啟明馴服?”
蘭馨白了她一眼,“別說我,你哪回使性子,不都是被趙擁軍這么馴服的?”
小雅想了想,“確實,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兩個人關(guān)起門來解決,這種事沒什么對錯,多一個人插在中間,反而更容易壞事。”
“那就這樣定了,讓永哥主動求和,把米粟接回去,我現(xiàn)在給永哥打電話。”蘭馨說著開始翻董永的號碼。
“嗯,先不要讓他給米粟打電話,直接過來敲門,讓米粟沒有回旋的余地!”小雅興奮道。
“別說話,電話通了。”蘭馨給小雅擺擺手。
“喂,蘭馨。”
“永哥,是不是在家正傷心呢?”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反正米粟跟你們在一起我也放心。”
“原來你不難過呀?早知道我跟小雅就不費這份心思了,還想著讓你來把米粟接回去呢,算了,今晚上米粟就住這了,拜拜。”
“別別,別掛!蘭馨,我沒明白你的意思,米粟她不生氣了?”
“你真笨,不見面怎么消氣呀?”
“明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