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再次遲疑了,但她心里清楚,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她再這么耗下去。
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很好的地段,為什么就轉(zhuǎn)不了一個好價錢。
突然,房門傳來動靜,小夏連忙坐直身體,有些激動地看著門口。
“賈先生,我現(xiàn)在有事,一會兒跟你聯(lián)系?!?
小夏不等對方回答,迅速掛斷電話。
門被推開了,幾日不見的蒙長慶推門走了進(jìn)來。
“你回來了!”小夏溫柔地站起身來。
蒙長慶見小夏一個人在客廳里,問道“球球呢?”
“小玉陪他在樓上寫作業(yè),你吃飯了嗎?”小夏按捺住激動問道。
“吃過了,小夏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說?!泵砷L慶疲憊地坐到沙發(fā)上。
“我給你泡杯茶?!毙∠娜ツ貌璞?。
“不用,你坐吧?!泵砷L慶目無表情地說道。
小夏乖乖地坐下了。
蒙長慶看著小夏,久久沒有說話,臉上似乎很平靜,平靜地讓小夏感到發(fā)瘆。
“小夏,蒙氏完了?!泵砷L慶的聲音是空洞的,毫無生氣,就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什么?長慶,你別嚇唬我!”小夏吃驚地聲音都發(fā)顫了。
“破——產(chǎn)——了!”蒙長慶拉長了聲調(diào)。
“長慶,我知道你一直責(zé)怪小玉,但你也別這么咒自己呀!”小夏低下頭不敢看蒙長慶。
“我誰都不責(zé)怪,蒙氏完了,我以后就清閑了,這么大的事,除非我有病,才跑來這里跟你逗悶子!”
“你,你說的是真的?”小夏猛地抬起頭來,目光中滿是驚慌。
“真的,明天可能這里就不屬于我們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吧!”蒙長慶說著站了起來。
“那、那我們怎么辦?”小夏慌了。
“不知道,可能以后我要靠你織毛衣養(yǎng)活了?!泵砷L慶扯了扯嘴角。
小夏愣在當(dāng)場。
不管社會上傳聞多么的邪乎,米粟的話有多么危言聳聽,她始終堅(jiān)信蒙長慶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guān),從來沒想過真會有破產(chǎn)這么一天。
“我睡覺去了?!泵砷L慶上樓了。
小夏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她還是不相信,總覺得是蒙長慶在嚇唬她,反正她這會就跟做夢一樣不真實(shí)。
小玉從樓上下來了,看著發(fā)呆的小夏,悄悄走了過去。
“姐,我姐夫難得回來一次,你怎么不跟上去呀?”
小夏抬頭看向小玉,“你姐夫說,蒙氏完了。”
小玉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小夏的身邊,拉住她的胳膊緊張道“姐,真的假的,不會是姐夫還在生我的氣,故意嚇唬我們的吧?”
小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還不快上去,仔細(xì)問問我姐夫!”小玉起身拉小夏。
小夏好像才夢游回來一樣,這才起身,趕緊往樓上走去。
早上七點(diǎn)半,董永就把米粟叫醒了,因?yàn)榻裉煊兄匾氖虑橐?,得早點(diǎn)到店里去。
米粟睜開惺忪的睡眼,大腦一個激靈,趕緊跳下床,穿上拖鞋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董永拎著飯盒出去了,他下樓去給米粟買早點(diǎn),順便把自己的早餐解決了。
米粟一邊刷牙,一邊想著盤店的事,按照和丁劍的約定,已經(jīng)剩下兩天的時間了,她不知道王啟明要怎么收場,心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爬一般,別提多焦慮了。
董永拎著飯盒進(jìn)門了,他沖著衛(wèi)生間的米粟喊道“整理完了沒有?趕緊出來吃飯!”
米粟頂著一腦門的官司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董永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正受著煎熬,因?yàn)樽蛲砩纤阒黄鹗吡?,快天亮的時候才瞇著。
米粟在茶幾跟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