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天天一個人想心事,想來想去,發現自己現在活著就是一多余,除了蹲大獄,虛度時光,沒有任何生存的價值。
窮途末路,他已經被這個社會拋棄了,如果不是心里放不下一雙兒女,他真想亡命天涯,從此隱居山林,脫離這世俗的煩惱。
可是他又不甘心,希望能有什么轉機。其實,他心里清楚,只有米粟能救他,因為米粟背后有一個財大氣粗的金楠澤,可他卻已無臉再見她。
剛見到米粟的一剎那,他的表情雖然是木訥的,但他的心臟卻像是被打了強心劑一樣,瞬間狂跳起來。
他不是不想和米粟談自己的想法,他是羞于出口。
人活在這個世上,多少得給自己留那么一點點的自尊,說白了,就是巴掌大那么一塊遮羞布,總得把臉蒙起來。
否則,豈不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就是一個毫無廉恥之心的卑鄙小人,還知道弄虛作假粉飾自己,花錢買個虛名,以達到欺世盜名之目的。
何況他一個堂堂蒙氏集團的總裁,骨子里的那份驕傲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董永因為手上的傷,米粟不讓他多喝酒,所以他就負責給蒙長慶和那坤倒酒,偶爾陪著喝上一杯,圖個氣氛。
兩瓶酒讓蒙長慶和那坤給造的差不多了。
米粟的臉上已經罩上一層粉色,眼神有些迷離,她端起酒杯“蒙總,來,我再敬你一杯酒。”
“米粟,你別喝了,就你那三杯酒下肚都找不到家的主,也敢給蒙總叫板?”董永把米粟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
“米粟,吃完這頓飯,喝完這場酒,你以后就不要再來了,我蒙長慶不值得你這樣對我,今天落到這步田地,那是我活該,我不怕擔責,就讓所有人的憤怒都沖著我一個人來吧,原本也是我對不起他們,如果蹲大獄能讓我贖完所有的罪孽,我愿把牢底坐穿。米粟,我敬你!”蒙長慶一揚脖喝下杯中酒。
“蒙總,我替米粟敬您!”董永端著米粟的酒杯一干而盡。
“不是說今天不聊別的,就是喝酒、吃肉嗎?”那坤說道。
蒙長慶看向那坤,他已經有了五六分的醉意,“兄弟,是我蒙長慶對不起米粟,是我蒙長慶辜負了她的信任,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她卻一直忍辱負重地幫助我,是我的疏忽大意害了她,我沒臉見她,可你偏要把她領來見我,現在你又不讓我說話,你到底什么意思?”
米粟尷尬地看了一眼董永。
董永一臉的若無其事,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她的盤子里“美容養顏,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