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紅是什么人?中間發生了什么事,你一個字都不要隱瞞,全都告訴我。”米粟表面看似平靜,其實窩著一肚子的火,而且胸口悶悶的發疼。
“她是王發財在外邊養的一個小三,曾經是夜總會的一個小姐,后來王發財就把她安排在他的工程隊里面當了出納。”董永感到說不出的恥辱。他心里想,米粟可能會因此瞧不上他們家的人。
“這個缺心眼的土包子,色令智昏!”米粟忍不住罵道。
董永聽到米粟罵王發財土包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哪怕米粟罵王發財流氓或者其它再難聽的話,他都不會覺得什么,唯獨這個“土包子”,讓他感覺特別刺耳。
人的心就這么奇怪,董永就是不喜歡聽“土包子”這個詞,特別是從米粟的嘴里說出來,他更接受不了,覺得太諷刺。
“怎么不說了?說呀!”米粟板著臉催促道。
董永看著米粟的臉,心里突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很復雜,可他沒有時間細品。
“我以前就見過那個叫小紅的,就是咱們結婚的時候,我那天不是連夜先回了老家嗎?我去找王發財,在賣床上用品的店門口碰上了小紅,因為見她和我姐夫眉來眼去的,我就多看了她兩眼。
那天,在回去的路上,我還提醒過王發財,不要干對不起我姐的事,那個王八蛋當時信誓旦旦的,我就相信了他。”
“別凈說這些沒用的,你是怎么把錢借給王發財的?”米粟連“大姐夫”三個字都羞于叫出口。
董永嘆了口氣“我轉業剛到洛城時,王發財開車接的我,把我安置在一間租住的房子里,說是他的一個工程師住在那里,然后那個工程師就住到了工地上。
我當時也沒在意,以為王發財可能也住在工地,要不然怎么會讓我住別人的房子,不接我住他的房子里。
我第二天就去單位報到了,然后就是找房子,咱們住的這個房子就是我單位的一個同志幫我找的。
我在那個工程師的房子里住了大概有一個禮拜,王發財每天晚上跑到我那里喝酒,然后唉聲嘆氣的,說是甲方的資金再不到位,他就得停工了。
起初他說的時候,我并不在意,后來連著三個晚上,他絮叨的我頭都是疼的,我才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這才告訴我,他的工程再有兩個月就完工了,按照合同他必須把工程干完才能拿到錢,可他現在已經沒有一分錢了,各種材料也賒不動了,工程馬上就得停工,一旦違約,不但拿不到結算款,可能還會把以前掙的錢都賠進去。
說實在的,我不懂他那些個工程都是怎么結算的,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血本無歸吧,所以,我就把錢借給他了。”
“這中間,你都沒有去他的工地看過?”米粟問。
“沒有,現在想想我都快后悔死了,如果我去了,一定能發現那個叫小紅的女人!”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不是我說你,你的心可真夠大的,二三十萬借了人,也不去看看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難道你是今天才知道王發財騙了你?”米粟不知道該說董永什么好。
“讓你說對了,我就是今天才知道他騙了我的,不過不是說他騙我錢,是說他在外包養女人,騙了我們一家人!”
“這中間你就沒有催他還過款?”米粟知道董永話中的意思,就是說王發財沒有想騙他的錢,今天的意外完全是那個小紅干的。
董永“怎么可能不催,眼看兩個月到期了,我打電話給王發財,向他要錢,可他總讓我等兩天等兩天,我也沒多想,反正是自己的大姐夫,又不是外人,他多用幾天也沒啥,結果一拖就拖了半個月,后來他就不好好接我的電話。
前天,你回了揚城,晚上沒事,我就想去見見王發財,順便把錢要回來。我怕他再跟我耍滑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