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吧?!
沒辦法,她從最后一個沖澡改為第一個沖澡,可當她睡覺前最后一次上衛生間時,氣得更是七竅生煙。
坐便上,地上到處都是水漬污漬,毛發也沒有清理,這讓她如何方便,她想發火,可這半夜三更的,她總不能把大妞叫起來吵一頓吧?
她退出衛生間,看到客廳的地鋪上睡著呼嚕連天的王發財,心中更是悶氣的不行,氣呼呼的推開臥室的門,把董永從床上猛地拽了起來。
董永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你發什么瘋?”
米粟惱怒地一瞪眼“我想上衛生間!”
董永更迷糊了,“你上衛生間拉我干啥?”
米粟也不跟他多話,直接把他往門外一推“你去衛生間看了就明白了!”
董永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趕緊推開衛生間的門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一聲不吭地清理起來。
看著衛生間的情景,不用說米粟有潔癖了,就是他這個沒有潔癖的人都看不下去。
大姐和王發財在工地上干活很辛苦,他這個做弟弟的照顧她們一家是沒奈何的事,可每個人的生活質量不一樣,他沒有權利要求米粟一味地降低生活水準,這畢竟是天長日久的過日子,兩家人總摻和在一起也不是個事,時間長了肯定會產生矛盾的。
他和米粟的生活現在已經被攪得亂七八糟,為了安排那些村干部的孩子在洛城上班,為了麥子上從鎮上的高中轉到洛城,為了小毛能在洛城上初中,他把米粟掙的錢都貼進去了,每天請客送禮,總算是全部都搞定了。
米粟是個好媳婦,為這個家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她嫁給他也是夠倒霉的,在洛城這幾個月就沒有開心過一天,如果生活上他再讓米粟跟著受委屈,那他這個做丈夫的也太不稱職,太對不起米粟了。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王發財和大姐現在有收入了,他得讓大姐一家盡快搬走。”
這個話米粟不能說,只能他說。
董永邊想便清理衛生,衛生搞定,他的主意也定了,明天早上就說,這事宜早不宜遲,別到時候米粟跟大姐嗆嗆起來,那就晚了。
“老婆,衛生我已經清理干凈了,快上去吧。”董永推開臥室的門,對坐在床頭耷拉著臉的米粟說道。
“老婆,別生氣了,我明天早上跟大姐說,叫王發財四處找找房子,讓他們一家盡快搬出去。”董永側身看著閉眼的米粟。
“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敢保證明天早上說完后,大姐不跟你吵?”米粟眼都沒睜。
她不是沒有想過讓大妞一家搬出去,可她想歸想,卻始終沒有對董永說過這件事,是因為她覺得不現實,只怕到最后,大妞一家沒有搬出去,姐弟倆還得吵一架,鬧得不可開交。
“大姐的脾氣,肯定吵,可吵也得搬呀,總不能讓王發財天天在客廳打地鋪吧,你這出來進去的也太不方便了。”董永道。
“你知道我們這幾個月的液火氣費、水費、電費比以前多了多少嗎?”米粟說話時眼睛始終沒睜。
“多少?”
“這么多人每天的洗洗涮涮,你大姐每天那個大鍋饅頭蒸著,一天三頓飯的做著,咱們上班了,家里還有倆孩子,電視機從早開到半夜,還有三個空調基本上二十四小時開著,你自己心里難道沒個數?感情他們沒出錢,可著勁用也不心疼!”
“上五百了嗎?”
“五百剎得住嗎?八百多!”
“啊,這么多!”
“關鍵是這些錢我們都是白挨的,你大姐根本不關心這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從來不管不問,好像用的水電氣都不掏錢一樣。
還有,我兩個月的薪水全讓你請客送禮了,可你大姐連個態度都沒有,她是不是覺得你這個當弟弟的幫她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