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撫摸著米粟的臉,喃喃道“米粟,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我很期待和你見面的那一天,但我的事還沒有做完,你再等我一個月,我們一定會見面的!”
八年了,他從來沒有斷過尋找父母的念頭,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件事,他不想連累任何人,所以,他瞞住了所有人,包括安全和東方麗莎。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位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和一位穿著旗袍的漂亮女人。
男人的鼻子跟如今的他鼻子很像,一樣的立體有型。
女人年輕漂亮,她的懷里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
孩子身上穿著小小的唐裝,頭上戴著一頂帽。
孩子的眉眼有些像女人。
他就是照片中的男孩子。
他長得很像母親。
八年前,這個相框就放在他哈市的書房里,米粟看到了它,也就是那一天,他明白了自己對米粟有多依戀。
可那是一種什么樣的依戀,他當時根本沒有弄明白,那個時候,米粟已經愛上了董永。
他很生氣,可他不知道該生誰的氣?
反正,就是不能看到米粟和對方打電話發信息。
他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和米粟鬧得不歡而散,事后又總是后悔,厚著臉皮跟在米粟的身后道歉。
米粟回揚城過年了,他想她,想得心都是疼的,最后開著藍豹就上路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這樣,看似一次無目的的旅程,最后卻跑到了米粟居住的城市。
揚城——他心向往的地方,因為這個城市里住著他心中的那個女孩。
就是在揚城,他被趙建新當街欺辱,米粟不顧一切撲在他身上護著他,還有那個小男孩站出來替他說話。
這一切都歷歷在目,讓他刻骨銘心。
如果不是米君庭去酒店找他,說出那一番話來,他還清醒不過來,也可能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會遇到他這一生相伴的東方麗莎。
一切都是命,皆有定數。
他無力回天,只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他的父母不可能就這么在地球上蒸發了,一定和博莉亞有關。
他用盡了辦法,但始終沒有李浩賢的任何消息。
他在澳門見到的那個神經病女人,事情不會那么巧,朝鮮族身份,博莉亞送去的病人,沒有身份,所有的巧合,不得不讓他懷疑是楊建林搞錯了。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終于他忍不住了,決定再去一趟澳門。
可當在三年后,再次進到那個神經病院,尋找那個女人時,她已經不在了。
他找到當初那個女醫生,女醫生還記得他,告訴他女人已經病死了。
他懊惱極了,甚至曾為此埋怨東方麗莎,說她介紹的楊建林根本就是個拎不清的二把刀。
東方麗莎聽完他的埋怨,竟然一言不發,既不為楊建林辯護,也不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這讓他感覺到奇怪,這太不像東方麗莎的性格了。
他就追問東方麗莎,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東方麗莎這才告訴他,她第三天又悄悄去過哪家神經病院,那個女人就已經不在了。
也就是說,那個女醫生給他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東方麗莎說這可能就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讓金楠澤徹底死心的。
也許博莉亞早就等著這一天。
李浩賢和金花女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發誓要對付博亞公司。
它不是在全世界搞博彩嗎?
地上治不了,網上還治不了?
查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