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感覺到了不對,驚訝地看向母親“媽,你這話什么意思?米粟回來啦?”
董大旺道“原來你不知道你媳婦回來了呀?兒子,你可真行,媳婦回來大半天了都沒告訴你,她眼里還有沒有你這個男人?”
董永的心像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瞬間狂跳起來“媽,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米粟的爸媽去哪了?”
董母囁嚅著嘴,躲閃著兒子的目光“就是米粟回來前,你爸和你老丈人嗆嗆了兩句,然后,你丈母娘就把你丈人給拽出去了,然后米粟就回來了,沒說兩句話就走了。”
董永一聽急了,不用說,肯定是父親說難聽話傷到米粟的父母了,米粟正好回來,聽說了,就生氣的離開了家。
“爸,你都說什么了?”董永生氣地質問道。
董大旺吼道“我說什么了,就因為小毛和狗子穿鞋上了沙發,小孩子嘛,哪有不淘氣的,你丈人就沖倆孩子嚷嚷開了,我生氣,就懟了他兩句,他們就生氣走了。
更可氣的是米粟,她進門先把小毛和狗子訓了一頓,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一聽說她父母出去了,扭頭就走,出去就沒有再回來,我看這個家她是不想要了!”
董永的目光看向沙發,只見上面的皮面有些臟痕,心里不由火大。
要知道這套沙發是他和米粟跑斷了腿才選中的,兩萬多塊錢呢,米粟掏錢的時候,他心疼的直哆嗦。
現在看到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他才更想罵人。
肯定是老丈人心疼沙發,受不了啦,就說了孩子們兩句,結果被他這個護犢子的爹給懟出了家門。
不得不說,他這個爹的性情特別奇怪,從小大大,對他們姐弟三個是非打即罵,可到了孫子這一輩,脾氣反而特別的好,不管是誰,只要當著他的面訓斥孩子們,他都會給人急眼。
“爸,我給您說過多少次了,米粟他爸有中風后遺癥,您不要和吵架,要是他犯了病,這年我們誰都別想過了?”董永的臉有些發白。
他不敢說這套沙發兩萬多,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蹦成什么樣子呢!
“誰也沒有請他們在這里過年,嫌這里吵,回他們的家過年去!”董大旺抻脖子瞪眼。
二妞在邊上咕噥道“他們憑什么住這里跟著你享清福,咱爸咱媽就得住在山里受罪”
董永氣得眼發黑,沖著二妞吼道“你閉嘴!你還嫌家不夠亂嗎?”
董大旺炸毛了,指著董永的鼻子罵道“你二姐說的有錯嗎?你娶個媳婦,反倒把老丈人老丈母娘都娶進了家,我和你媽老了誰管?”
董永面對發怒的父親,哪怕氣沖斗牛,他也得按下火氣,耐著性子說道“爸,您老講點理好不好,當時娶米粟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嗎?米粟是獨生子女,我們將來得為她的父母養老送終,這你們也是同意的呀?
還有,我和米粟啥時候說過不管你們了,是你們非要上山回老家住的,說是舍不下那些莊稼地,城里住著憋氣,沒山里面空氣好,還說住對門的人都不認識,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怎么現在怪到我頭上了?”
“好,那我問你,搬新房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和你媽?你大姐明明就住在城里,為什么你們連她都不告訴?
搬新家了,你就只帶著你媳婦的一家人搬進了新房,你眼里還有我跟你媽嗎?你口口聲聲說孝敬我和你媽,你就是這么孝敬我們的嗎?
我問你,你到底是姓董還是姓米?你到底是我董大旺的兒子,還是他米君庭的兒子?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祖宗都忘記了?”
董大旺終于把憋了這么多天的火氣發泄了出來。
董永震驚,他完全聽明白了父親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因為他搬新房時,沒有請父母來新房扎磚(當家主)。
原來父親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