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俞寧兒,“你著急干啥去?”
“玩兒!”俞寧兒沒好氣的朝著墨景宸那頭兒努了努嘴,沒看見您兒子正在那兒生悶氣呢嘛!
皇上長長的哦了一聲,而后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原來他們爺倆兒是一類人,都懼內啊!
“那朕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快來吧。”
俞寧兒走上前,將針包打開,而后整了整銀針的位置。
“那父皇,您脫衣服吧!”
啥東西?
脫……衣服?
俞寧兒看著他那一臉仿佛是受到了非禮的表情十分無語。
你一個老男人怎么那么多戲。
“那個寧兒啊,咱們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脫衣服啊?”
“那個父皇啊,您不脫我怎么扎啊?盲扎嗎?”
俞寧兒語重心長的開始勸解,“我跟您說啊,這隔著衣服施針,若是扎不準還好,若是給您扎壞了可就糟了!”
皇上一聽扎壞了立馬就妥協了。
嗯,可不能扎壞了!
只是,他作為公公,在兒媳婦兒面前脫衣服……好像怎么說都不太好啊?
皇上又沒主意的看向墨景宸,卻見到他沖著自己點了點頭。
俞寧兒見狀,無奈道:“父皇您看他治不了病,沒用。”
“您留一條褻褲就好,其他的全都脫掉。脫完之后去榻上趴好。”
皇上覺得這絕對是他活著這幾十年里,遇到過的最尷尬的一件事。
他動作利索的脫完,趴好,閉上眼。
那樣子,就像是只等待上架熏烤的小羊羔兒。
俞寧兒暗暗好笑,“父皇,您放松。在醫者的眼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她這本是一句安慰的話,可此時的皇上十分緊張,到了他的耳朵里,就有些曲解了這話的意思。
不分男女?
那不是小祿子嗎?
……
門口的祿公公毫無征兆的打了個極大的噴嚏,而后吸了吸鼻子,四周看了看。
誰?誰想他了?
……
殿內沒有宮人,俞寧兒便吩咐墨景宸找來了一壺烈酒,以作消毒用。
而后,用消過毒的銀針對著腎俞、命門等幾個穴位扎了下去。
長長的銀針穿過皮膚,每隔一會兒俞寧兒就會輕輕捻動。
一刻鐘后,起針。
皇上則像是遇到了土匪似的,快速將龍袍拿來穿上。
俞寧兒聽著他的動靜,一邊擦拭著銀針一邊好笑道:“父皇,您慢點兒。又沒人看您……”
“……”
皇上聽完,鬧了個大紅臉,而后尷尬的咳了兩聲。
“從明日起,寧兒每日巳時末會過來為您施針。”
皇上一愣,“為什么要巳時末?”
俞寧兒淡淡開口:“太早了寧兒起不來。”
皇上:“……”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沒有醫者心的大夫!
其實起不來只是俞寧兒的一個借口。
她現在雖說不用每日都起來訓練,可早早起床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就是再睡個回籠覺的事兒。
她之所以把時間訂在了這個點兒,主要是想在這兒——蹭飯!
沒辦法,嫣貴妃宮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她之前沒有理由過來,現在終于有了機會,她又怎么能夠放過。
俞寧兒這小算盤打算的不錯,而另一頭,她時刻盼望的計謀也終于要來了。
這天夜里。
景仁宮。
皇后將一張畫了奇怪字符的紙交給了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