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耀,你平白無故誣陷若昀為妖物,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墨景耀狡辯道:“呵,沒現原形也吐血不止,這只能說明他道行太高,銅鏡不足以相治。”
俞寧兒被氣的渾身顫抖,拖著顧若昀的左手也暗暗出動。
“若昀他只不過是氣急攻心,才會吐血不止,沒想到,這竟會成為了你大放厥詞的由頭!”
墨景耀不屑一笑,“他好端端的會氣急攻心?再者說,氣急攻心會吐成這樣?你當本太子是傻子嗎?!”
“你他媽就是個傻子!”
“你!”
俞寧兒無意再與他爭辯,直接轉頭,問道許久不語的皇上。
“太子如此猖狂,皇上就不打算管一管嗎?”
皇上雖說事先知道墨景耀有安排,可也沒想到是這種事,所以,在他親眼見到顧若昀被銅鏡照的吐血之后便有些猶豫,“朕……”
“求皇上明鑒!墨景耀他先是拿一面破鏡子在此擺弄,冤枉若昀是妖,后顯敗露,又繼續大放厥詞。可臣女已為若昀診過,他只是氣急攻心,而血之所以越吐越多,也是因為方才的變故怒氣更甚所致。皇上若不信,大可叫來太醫一診。”
俞寧兒緊緊盯著皇上,“可若是再耽擱下去,讓若昀出了意外,那皇上不僅會被扣上坐視不理的帽子,更是會傷了臣子的心!”
墨景耀聽后插言:“你少威脅父皇!”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狠戾的眼神從俞寧兒眼內射出,那濃重的殺意直讓墨景耀打了個寒戰。
“你敢!”這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你大可以試一試,我敢還是不敢!”
墨景耀看著面前的女子,真不知她是哪里來的膽量,敢和當朝太子叫板,也不知她是哪里來的氣勢,居然讓他心中生俱。
俞寧兒說完,視線掃過四周,而后竟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墨景耀被她笑的發毛,“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呵呵……”俞寧兒的笑眼里似有淚水,“我笑我與若昀剛為母妃解了毒便遭此橫禍,我笑皇上竟會為了一己私欲窩囊到如此地步!”
皇上聽后大驚,“寧兒,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母妃或許還是我的母妃,可皇上卻再也不是我的父皇!”
皇上有苦難言。
俞寧兒卻眼神決絕,“你今日讓我們離開,往日恩情一刀兩斷!”
皇上被這話震的久久不能回神。
算起來,這俞寧兒還是他一家的恩人,如今……
“呵呵,離開?你想美!”墨景耀又要出言挑釁,皇上一個眼神掃過去,斥道:“閉嘴!”
“來人,傳太醫。”
顧若昀的脈象已經越來越弱了,俞寧兒的心也是越來越涼。
也不知是不是墨景耀收了銅鏡的緣故,此刻,已不再吐血。
最先吐的那些血液已經開始干涸,掛在他的臉上身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來的人是付行知。
他一進門,著實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么了?”
“微臣參見……”
“免了免了!你先為顧賢侄診治。”
“臣遵旨。”
隨后,便蹲到了地上,請俞寧兒給他一只手臂。
“寧樂郡主,微臣為顧公子診脈,還請……”
俞寧兒聞言,將顧若昀的左手遞給了他,抱著他的手卻依然沒有撒開。
“回皇上,顧公子是氣急攻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