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郭宜川被她殺了?”
京城。
深宅大院的一間書房里,響起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一個錦衣男子從書案后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面前的老仆。
“她發現了郭宜川的身份?”他又問道。
“應該還沒有,她幾乎是一句話沒有問就直接殺了郭宜川,她應該只知道他是穆道人。”
“幾乎?”錦衣男子注意到老仆的措辭。
“郭宜川問她是怎么認出自己的。她說因為郭宜川太鎮定了。然后她就突然出手殺了郭宜川?!崩掀娃D述著自己聽到的話。
“突然?”錦衣男子喃喃重復了一下這個詞。
“就是她名揚江湖的驚鴻一劍,真的是,非常快。”老仆垂頭答道。
“這么厲害嗎?”錦衣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傳聞中說沒有人能夠躲得開這一劍?!崩掀偷馈?
“說得我倒想領教一下了?!卞\衣男子忽然一笑。
“公子,萬萬不可。您是必須坐鎮京城的?!崩掀瓦B忙阻止。
“我就隨口說說?!卞\衣男子一笑,又問道:“郭宜川這次是奉了誰的命令?竟然敢在昭陽城就對她動手?”
錦衣男子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很是隨意,似乎就只是順便問問。
但是老仆卻躬身得更低:“回公子,我命人查過了,這次郭宜川動手之前收到過那邊的信?!?
“好的我知道了?!甭牭竭@句話,錦衣男子頭也不抬,直接收斂一切表情,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老仆急忙退了出去。
“那邊……”錦衣男子的手指輕輕叩著桌子,若有所思地端起了茶杯。
幾乎與此同時,京城的另一間四壁皆空的屋子里,兩個人正在地上的兩個蒲團上相對而坐,面前擺了兩個小酒盅,五六支酒壺,一碟花生米,一碟豆干,正喝得津津有味。
可以他們的酒菜并不是擺在桌子上的,而是直接就在地上鋪開,因為這里就沒有桌子。
但是兩個人卻似乎完全不在意環境的簡陋和酒菜的微薄,推杯換盞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這么說,那個姓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殺了姓郭的?”一人笑嘻嘻地問道。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幾遍了???”另一個人大著舌頭嘲笑著對方。
“那上面怎么說的?”
“上面的人說,既然姓沈的丫頭這么魯莽,那暫時就別搭理她了。目前最要緊的是要解決了云間月?!?
“噓!”另一人聽到他的話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要提到這個名字!”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毕惹耙蝗擞行┿摹?
“不是我夸張,這個女人連上面都忌憚極了,最近正被她搞得焦頭爛額。你還想解決她?你怎么解決?”
那人被同伴這樣鄙夷地問著,忍不住嗤笑一聲:“怎么解決?當然是想辦法解決。不提她的名字就有用嗎?說到底還是得憑本事?!?
“好啊!那你到底有什么好辦法除掉云間月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嘿嘿!你看你也說了她的名字?!毕惹澳侨舜侏M地笑著,滿臉都是得意。
“你喝多了吧你!說什么呢?”同伴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
春日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