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快速地閃過各種警匪片的場景,但還是本能地搖搖頭。
“沒見過,這是誰?”
“老板,這兩間屋子鎖著的。”一個壯漢上來稟報。
“姑娘,這兩間屋子可以打開給我們看看么?”
“我沒鑰匙。你們是警察么?不是的話請出去吧,我要睡覺了?!蔽艺f著不耐煩地轟人。
“姑娘你不認識我?”中年看著我,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眼鏡片上反出的冷光,他遞出一張名片,動作紳士無比。我掃了眼陳氏集團董事長幾個燙金字體,有點不敢把現在從腳底板散出的恐懼和眼前這個人聯系在一起。
“姑娘,只要你老實告訴我,這張五萬的支票就是你的了。又或者……”我不禁一個寒戰,但依舊緊咬著不開口,直到他身后那個畏畏縮縮的青年真的掏出把刀,我嚇得連連后退,正準備喊,就被一個人從身后捂住了嘴,我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敬連凱,帶著小寒東奔西跑的不累嗎?”中年男子咳了幾聲,便走到我身旁,朝著正房喊道,“如果再不出來,那我不能保證這把刀會不會落下去,十、九……”
我突然覺得前段被一群村民圍著都不算什么事兒了……汗水順著額頭成股地流下來,我瑟瑟發抖的身體和濕透了的衣服黏在一起,黏膩的難受。不過比起害怕我此時更多的是感覺惡心,捂著我嘴的這雙大手,手心散發的汗銹味和酸腐味,讓我一陣陣作嘔。
“別數了?!睒菭斦f著推開門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這么多年,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只會威脅這一招。”
凱文趕忙到我身邊,瞪了大漢一眼后,沖著中年男子說道“陳伯伯,這是什么意思?”
“小寒別急,我這就放開她?!敝心昴凶诱f著,朝牽制我的大漢使了個眼『色』,而后我身體一松,終于能順暢呼吸了。凱文握著我的肩膀,仔細地查看“沒事吧?有沒有傷著?”我搖搖頭,鼻子有點發酸,凱文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我藏在身后,緊緊抓著我的手,我『亂』成一鍋燴菜的心終于平靜了點兒。
只聽凱文所謂的那位陳伯伯說“連凱,十年了,我找了你們整整十年,我差點以為你們已經……你都不知道我傷心了多久。”
“當年下手那么狠,現在跟我提傷心?”樓爺冷笑一聲。
“連凱,當年可是董偉良下的手,沒我什么事。”
“你們兩個我一個也不會忘!怎么,陳,現在董偉良死了,你的槍沒了,就自己動手了?”
我越聽越發察覺到他們的對話不簡單,都是什么下手……死……之類的,我好像牽扯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
“連凱,十年沒見,你竟然頭發都白了。廢話我也懶得說了,就問你一句,能不能把東西給我?只要你肯給我,看在咱們快二十年感情份上,我以后一定不會再找你,咱們今后各走各的,各不相干!怎么樣?”
樓爺冷笑道“各不相干?血海深仇還沒跟你算清,怎么各不相干?”
我嚇得腿一軟,血海深仇四個字……我只在電視里聽到過……
樓爺緊接著說道“十年前,為了這個芯片,你害了多少條人命?現在你還有臉跟我談這個!二十年前,但凡我知道你和董偉良那么貪婪,那么狠毒!我一定不會結交你們!一定不會研究那個項目!以前我傻,害了小雯,你以為我現在還跟十年前一樣么?小雯的賬,我們現在就算!”
樓爺說罷,便赤手空拳地沖向陳,旁邊的幾個大漢也揮起拳頭聚了過來,將樓爺攔住,凱文回頭輕聲朝我說道“站遠點?!?
“我們報警吧!”我拉著他的手,拼命地朝他搖頭。
他笑了笑,慢慢把我的放開說道“別擔心,我必須得上,我媽的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