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瞅見遠哥可憐巴巴地在這彈唱……”
“他唱的不好嗎?”
“那肯定比我肯定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其實那么多人去聽歌,也不只是因為凱文唱的好,關鍵是……賞心悅目……比起遠哥干瘦的臉帶給人的苦情感,凱文這種情歌才能唱進人心里。凱文一路跟我講遠哥的故事,我才知道,喬遠本來有個樂隊,成立時候是朝著魔巖三杰方向努力的。結果半年過去了,連首歌都沒寫出來就算了,甚至都沒個酒吧愿意留他們唱首歌,暖個場什么的,在一個搖滾樂浪『潮』席卷的年代,這樣寂寂無名的小樂隊在大城市,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貝斯手找了新工作,鼓手回老家結婚生孩子去了,就剩遠哥一個人還堅持自己寫歌唱歌,當然只能唱給公園里的大爺大媽和小情侶聽了。
“明天還要去證交所?”
“嗯,明天是收網的時候了,如果事情順利,姐你下周就可以辭職了。”
見他信誓旦旦地說著,我不禁又好奇起來:“你到底準備干嘛?”
“明天晚上早點回來我就告訴你!”
我氣呼呼地懶得再搭理他。
“姐,九點了馬上開始了!”
我掏出藏了一天的手機一看,確實快九點了,后悔吃了太久的東西,趕忙加快了腳步朝家走去。因為完全不想錯過家有仙妻的主題曲失聯陣線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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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非常體貼的已經給我倆準備好了小板凳。剛好趕上主題曲副歌,還能一起跳一段。今天我已經能做到不顧路過門口那些人的怪異目光了。其實三哥這人處久了我才發現他其實是特愛漂亮,但是心里巨爺們兒而且還溫柔體貼的那種,仗義、大方,樂于助人,更像是想通過夸張的裝扮朝外人筑起一道鮮明的堡壘,把自己隔離起來。此類判斷,絕不是基于他今天給我準備了瓜子……
上了幾天班,路線也習慣了,比如幾點出門可以錯開早高峰,上車往里走,總會有座位這種小竅門,已經牢牢掌握。
一下車就看見輝哥正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朝前走,活像個視察工作的領導干部。老遠我就開始喊,可輝哥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直到我走近了才微笑對我道“小玲來了?”
老干部配上小玲,當真覺得自己應該穿個花棉襖。
“輝哥,您近視?”
“嗯,六百多度?!?
原來平時他鎮定自若、琢磨不透的眼神……竟然是因為看不清?六百多度不帶眼鏡的世界應該比我們美好,畢竟模糊產生美。
我突然有個猜測,為何輝哥年紀小小如此老成……
“哎……”
眼瞅著輝哥撞在店前不知誰堆得雜物上,足足三秒鐘后,他才說完“哎呀”這兩個字,原來所謂的老成,就是反應慢……
“沒事吧您?”
“嗯,還好,這里臺階高出一截。回頭讓人抹平了吧?!?
我滿臉黑線地站在原地,這……怕是不止六百度,突然有些擔心自己平日的午飯……
“石頭,把臺階抹平了啊?!蔽页鴦倧牡昀锍鰜頊蕚浒严渥影徇M去的石頭喊了聲,便尾隨輝哥進去了。留下身后臉上寫滿問號的石頭。
“啥?”
于是吃午飯時候我特別小心,夾起的菜必須好好檢查下,才放嘴里。
“輝哥,你又把豆角當蒜薹了!都沒熟!”愛平喊罷便拿著筷子朝輝哥頭上使勁兒敲了下。
“算我求你了,帶上眼鏡吧!昨天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把姜當成土豆。”紅梅也借機在輝哥頭上敲了下,“我覺得你戴上眼鏡肯定??!”
“真的?”輝哥這一句說完我們四個立刻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