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媽媽生的漂亮,可是這幾年,我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差,那么愛美的人再也沒有打扮,每天從早到晚不是忙店里就是忙我,而且從來都是給我最暖的笑容,“宇恒,算我求你,對你來說不過是家里多兩個人,可是對我和我媽而言,是重新有了一個家?!?
“犀犀,從此以后,咱倆不是朋友了?!?
鹿宇恒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很久很久。剛開始以為孩子們的絕交幾天就結(jié)束了,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和媽媽很快融入了這個家庭,我想方設(shè)法討爺爺『奶』『奶』歡心,很快他們便把我當(dāng)親孫女一樣對待了。媽媽對鹿宇恒更是比親兒子還親,最好的永遠(yuǎn)給他留著,犯了錯誤也會當(dāng)親兒子一樣批評,終于鹿宇恒松了口喊岳姨。幾年后更是松了口直接喊了媽。只是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十二年了,仍然沒討得他的原諒。不管多少人勸,他始終不肯和我說一句話。
這么一番講述,我的腳也泡完了,十年起身幫我把洗腳水倒了,見我還在發(fā)愣,便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瓜頂。
“別想了快睡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實在不行,我?guī)湍阋坏廊フf,你看我這么招人喜歡,肯定沒問題的?!?
我嘴角不自禁地彎了彎“好,睡覺,明天的事才是正兒八經(jīng)該愁的,晚安?!?
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wěn),然,作妖的人太多,攔也攔不住,畢竟現(xiàn)在出了任何問題都能推到蜜雪身上,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然后就是十年輕輕敲了敲我房間的門。
“姐,主持人拉肚子進醫(yī)院了?!?
我蹭得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打開門看著頂著雞窩頭的十年“你……你再說一遍?!?
這次的主持人是從電臺請的,形象好氣質(zhì)佳,還配合了我們幾次彩排,人很和善,我打電話過去確認(rèn),她的家人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使得我也不好再追問。
主持人,主持人,我站在鏡子面前,牙刷得也非常敷衍,干脆隨便洗了把臉,就裝著我的郁美凈出門了。我倆打了車直奔會場,果然一堆人滿臉愁容地坐在舞臺上,也沒人顧得上問我們?yōu)槭裁匆黄疬^來了。
“景邁、余川,你們簽到臺布置好了么?慶喜,萌萌,你們服裝確認(rèn)過了么?金寶,小麗,拍賣的道具和禮儀小姐安排好了么?……”
我把一堆問題拋出來,大家立刻各自去確認(rèn)。
“燕兒,你留一下。”我把鄭燕留下,畢竟雖然她這人功利心強,但我總覺得她身上有個讓我熟悉的影子,所以我覺得信自己的第六感,“燕兒,主持詞寫的時候你也出了不少力,所以這次主持,我想讓你來。”
陳翰扯著我的衣角,想讓我把這話收回去。
鄭燕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燕兒,你盤兒順,聲音也好聽,而且你的禮服我也看見了,上臺燈光一打肯定好看!”我打量著鄭燕,感覺到她身上隱隱的興奮,畢竟這樣一個出頭的場合,臺下都是金龜婿。
“鹿姐,我……”
“流程熟悉吧?”
“恩!”
她在臺上念了一遍稿,效果還不錯。
“時間不多了,要脫稿哦。”我沖她笑了笑,便去安排別的了,陳翰在邊上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老板,你朋友開始行動了沒?”
“他辦事你放心,錢到位從來沒出過岔子!”
十年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