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透。我今天也跟你透個底兒,希望你出去之后,就能把你我今天的對話爛在肚子里。這么說吧,我現在做的某些你們不太看得上的事,并不是我想停就能停的,牽扯了太多盤根錯節,不是我陳鵬一個人,或者陳氏一家公司所能決定和左右的,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陳翰。”
我突然覺得面前的陳鵬似乎一下蒼老了許多,平日里永遠一副深厚城府撐起來的氣宇,像是頃刻間被扎透了,泄了精神。
他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口道:“鹿秘書,你相信因果嗎?我們陳家人壽命都不長。陳翰的太爺爺,63就癱在床上了,陳翰的爺爺,也就是我父親,54就入土了。陳翰的外公62歲心梗沒的,就連陳翰的母親……”他說到這里,似乎滿是溝壑的眼周驚起了萬千波瀾,他冷靜了片刻才接著說,”我今年已經56歲了,不知道還有多久能活,也不知道還能保護陳翰多久……我請求你……如果哪天我不在了……”
我從陳鵬辦公室出來,直到回到自己的位置,還是沒從這一幕像是臨終托孤的場景中回過神。之前一直把陳鵬當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今天才發現這個魔頭也是陳翰的父親,如果不是因為他把陳翰保護的太好,怎么會在如此波濤洶涌的b市內,筑了一座象牙塔,養成了陳翰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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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本來想告訴陳翰這件事,但是好像氛圍并不太合適……
“剛睡著……他那什么……腰疼……我明天轉告他。”三哥撓撓頭,顯然還是非常羞澀。
我安靜地跟三哥說今天發生的這一托孤行為,直說到陳翰媳『婦』兒的時候。
三哥臉“唰”就紅了,硬撐著男人不能垮的尊嚴說“誰是他媳『婦』兒?他是我媳『婦』兒!”
“你就是我媳『婦』兒!”陳翰的聲音從里屋傳來,聽著倒是中氣十足。
“呦?您醒了?”
我以為陳翰會立刻爬出來據理力爭一把,結果等了半天也只能聽見他在屋里嚎叫:“我才不回去!愛立什么遺囑,他立去!那些臟錢我不要!”
我翻了個白眼,意識到他估計是爬不起來了,本來懶得跟他爭執,起身準備回去歇著。結果就聽他接著喊道“鹿靈犀你個叛徒!你來當說客的?滾!我不會回去的!”
我嘴角抽搐,從兜里掏出一張一百的,直接拍在桌上“三哥,小雨衣和潤滑我請了!請繼續讓他爬不起來。”
十年扶著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的,就聽里面接著喊“敬十年你笑屁!你看得見吃不著還有臉笑我?”
十年臉『色』驟變,不吭不響地站起身來,從兜里掏出二百“三哥,加油!”
三哥嘴角直抽“二位,也忒看得起我了……我畢竟三十多了……那天純屬喝多了,下手沒輕重……”
“沒事,三哥,皮鞭蠟燭準備好,我們看好你!”
十年回到家后,一晚上拿放東西,都整出特別大的動靜,像是非要演奏出一首傷心太平洋似的。我實在懶得理他,研究那堆破表格一天了,早困得要死,我只在他發玄上戳了戳,示意乖,別鬧啊!就自行去睡覺了。
本想著這幾天就報表的一堆事和陳翰的破事就夠心煩的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下班就被人堵在樓道口了。
“二位,認識下,市局刑偵隊肖荃。”眼前的男子說著便伸出了手。
我和十年對視了下,只能委派十年尷尬地伸出手跟他握了下。
“我能進去喝杯茶么?”他似乎察覺到我們的顧慮,出示了證件,一個大大黑臉,配著人民徽章,倒是挺特別……
“我自個兒來的,也沒配槍。”他說著撩起外套給我們展示了下空『蕩』『蕩』的褲腰。
我們倒是沒考慮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