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三哥嘴角抽搐了,陳翰抬抬下巴示意三哥自己主動,三哥翻了個白眼,趴陳翰耳邊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反正他臉唰一下變了『色』,三哥笑瞇瞇地朝鄭燕道“明天帶建軍一起來量尺寸。”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例會開完,大家陸續退出會議室。
“鹿姐最近你都瘦了,有什么跟咱們幾個說,別什么都自己擔著……”李金寶塞給我塊巧克力,也退了出去。
十年看著楞在原地恍惚的我,搖了搖頭便把我按回了原地“你又心軟了不是?一塊巧克力就把你收買了?”
三哥關上門,也朝我看過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他平時那么樂呵呵一人,真的會是陳翀派來的臥底嗎?他一副藏不住秘密的樣子……”
陳翰皺了皺眉頭“李金寶?就是那個慈善晚宴之前給生產部部長送圖紙,這次又煽動工人的那個?”
我點點頭,也能明白這個人卻實有問題,可每當看見他那個樣子,又會于心不忍,把他推出去當炮灰。
十年無奈道“姐,仁慈可以,但是要看對誰,例如說李金寶,我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要的。你就說這次特意派他去跑市場、查門店,但是你看他跑過的店都停業了。而且讓他跟著去談的供應商,靠譜的都黃了,有談下去希望的都是隨時可能跑路的小公司。是,他家境卻實是困難,有充分地投靠陳翀的理由,可我們也不能為了他的小家,讓我們廠里那么多口人都餓肚子吧?”十年沒給我機會反駁,只是幫我『揉』著肩膀接著道,“你這個『性』格太吃虧。心太軟不是好事兒,你原諒孟航卿,原諒彭萊,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得自己放下了不在乎了,而不是你因為泛濫的憐憫心而委屈自己。你在原諒他們,向那次那個來找你幫忙的你室友,好像叫趙藝什么的妥協的時候,如果在同樣的情況下,沒人給予你同樣的寬容,他們只會在你受傷時,說你活該,活該那么傻的被騙,或者有點良心的也同情你下,但是這種同情在他們心里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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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自己啼笑皆非的前幾年,一直在用力妥協、用力討好的人生,不禁莞爾一笑“話糙理不糙,我懂了?!?
“不是讓你懂,是讓你改?!笔昵昧宋夷X門一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斷他腿,懂了嗎?”
我鄭重地點點頭,就像個因為沒寫作業,正接受老師批評的小學生“好嘞,我跟圣母病說拜拜?!?
陳翰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十年斜眼過去“你別看熱鬧,我問你,那幾位總代理你打算怎么辦?”
陳翰突然被點到名,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但是十年的問題還是讓他陷入了沉思。
“談吧,實在談不下來,我親自去趟,別到時候衣服沒出問題,銷售渠道出了問題。”
十年搖搖頭,一副看不爭氣孩子的樣子“工人被煽動了一個多星期,也就是私底下問問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想著走的人都不超過十個。一個是因為現在大環境不好,國企都得下崗,他們現在可不敢丟了飯碗,另一個是他們『性』子可比那些個你們合作多年的供銷商靠譜多了!這些經銷商才剛嗅到一點風吹草動,就開始趕著和我們撇清關系了。雖說商人唯利是圖,但是這種過于靠不住的,以后還是不要合作了!”
陳翰皺著眉,不熟地八成以為他要起來揍人,但我們一看就明白,他這是猶豫了“這都是老爺子之前留下的老人了,可能只是陳翀允諾給他們什么好處了,只要我們……”
十年打斷了他的話,不容置喙地道“我的建議是趁著這次機會就把這些不靠譜的總代一次『性』清理干凈,永除后患。我們既然定了走高奢的路線,那這種分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