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嘿嘿嘿笑笑“這圣人非要把我們圈在這率更寺折騰我們,那不如再刺激刺激他,把我們干干脆脆扔到越州算了。”
“今天我說的那些話,不管是太子去告訴圣人,還是剛剛的不語去告訴圣人,都能達到我的目的。”李泰笑著說。
“你果然夠壞。”
“我好歹是讀研的人,這點小心機和智商還是有的。”
武二娘問“讀研是什么?”
“就是讀書鉆研。”李泰把趴在自己背上的武二娘拽到榻上,翻了個身躺在榻上。
武二娘爬起身跪坐在榻上“你這主意行不行?”
李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你比我聰明,你應該知道啊。”
武二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是一招險棋,走的好,我帶你去越州生活,走不好,我得去嶺南喂猴子。”李泰枕著手說。
“你去嶺南,那我呢?”武二娘拉著李泰問。
李泰笑著說“你留在長安,嶺南條件太苦,你跟著我去受罪。”
“我不!”武二娘搖頭“你去哪我去哪。”
李泰和武二娘聊著天,這邊的李承乾已經到了甘露殿外。
李承乾進到殿內,走過回廊,轉過一張蟠龍屏風,看到了屏風后睡榻上的李世民。
李世民斜倚著睡榻上的矮桌,手里拿著一沓奏疏翻閱。
“承乾拜見耶耶。”李承乾行禮。
李世民抬起頭,拿著手里的奏疏指指睡榻“過來坐。”
“諾!”李承乾走到睡榻上跪坐下來。
李世民感嘆“從武德九年后,你便再未和我同宿一榻了。”
“耶耶是皇帝,天下社稷為重。”李承乾接話。
李世民點點頭“說的好,以后你做了皇帝,要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承乾謹記。”
李世民把奏疏放在案幾上,指指睡榻旁的炭爐“去添點炭。”
“諾。”
李承乾下了睡榻,走到炭爐旁,拿炭夾給炭爐里添了幾塊炭。
炭爐里本來暗紅的火焰,猛的變成了明黃色躥出來。
李承乾要放下炭夾,李世民開口道“再添。”
“諾。”
李承乾又夾了幾塊添進去,炭爐火焰更甚,烤的李承乾的臉發熱。
“再添。”李世民又說到。
李承乾看了一下李世民“諾。”
又是幾塊炭添入,站在炭爐旁添炭的李承乾,額頭已經被烤下了汗水。
“青雀今晚說什么了?”李世民開口問。
李承乾放下炭夾要答話,李世民一抬手“不要停,繼續添。”
李承乾被炭爐烤的口干舌燥,但李世民已然發話,只好又夾了幾塊炭放入炭爐“青雀又犯了瘋病,胡言亂語了一番。”
李世民“嗯”了一聲,拿起一份奏疏繼續看,不再搭理李承乾。
李承乾咽了下僅剩的唾沫,嘴唇都被烤的干裂,悄悄拿舌頭潤了潤嘴唇。
“繼續,莫要停。”李世民掃了一眼李承乾。
“諾。”
又是幾塊炭放進去,鐵做的炭爐被烤的通紅,在光線昏暗的大殿里各位顯眼。
李世民一份奏疏一份奏疏翻著看,李承乾站在炭爐前被炭火烤。
烤了好一陣炭火,李承乾臉上汗如雨下,幾顆汗珠掉到了眼睛里,李承乾眨著眼睛不敢伸手去擦。
李承乾很清楚李世民想做什么,但如果自己招了,青雀就完了,為了青雀,自己不能說。
炭灰呼呼順著爐壁往上竄,李承乾正對著炭爐,身前和臉上被烤的滾燙發熱,背后卻依舊涼嗖嗖的流冷汗。
又過了一會,李世民放下奏疏,盯著快被烤熟的李承乾看了看,冷哼一聲“越王今晚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