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亮拖著尸體向外走去,望著他的背影,走路很奇怪,雙腿就像邁不開一樣,腳在地上一蹭一蹭的。
果然,第一次攻擊自己的,并不是那個女尸。
葉冰云心中冷笑,徑直回到房間,這一夜睡得并不踏實,迷迷糊糊睡了好幾覺,直到次日中午才起床。
來到酒吧轉(zhuǎn)了一圈,除了感覺有些詭異,并沒有怪事發(fā)生。
再次回到賓館已是深夜,和上次一樣疲憊不堪,倒在床上稀里糊涂睡著了。
直到天色蒙蒙亮,滴水的聲音把他驚醒。
葉冰云睡眼朦朧,滿臉疑惑。
這里什么地方?
恍惚中記得,應該在賓館房中才對。可,周圍的一切卻顯得格外陌生,四壁粗糙,家具簡陋,身下的床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發(fā)霉的木板。一縷光亮透過窗戶照在臉上,卻有種冰冷的感覺。
葉冰云閉上眼睛,倒吸口涼氣。
到底怎么回事?
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此刻,他已分不清楚。
如果是夢境的話,他特意掐了自己手臂,很疼卻依然不醒。
倘若不是在做夢,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這又是什么地方?
“噗!”
又是水滴的聲音。
打算起身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一滴水滴正巧落到手上。
本能的反手去擦,卻感覺水滴有股怪味和黏黏的手感。
借著窗外的光線看了一眼,明明很亮,卻依舊看不清楚。
難道是臟水?特意貼近鼻子,并沒有味道。
“是血。”
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個小小的黑影站在門口,仔細望去竟是個小孩,頭發(fā)很長擋住了臉,隱約可以看到他雙手好像拿著什么東西。
“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小孩沒有說話,咧著嘴笑起來。
他的嘴很大,幾乎占據(jù)了半張臉。伸手指了指葉冰云背后,轉(zhuǎn)身跑了,沒有一絲腳步聲。
葉冰云瞬間汗毛倒豎,這家伙突然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跑了,更詭異的是給人一種腳不沾地的感覺。
血?怎么可能,他并沒有聞到腥味。
那小孩指背后是什么意思,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一個人。
“教官。”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葉冰云猛的轉(zhuǎn)頭,棚頂不知何時吊著一個人,臉色慘白,舌頭伸的老長,竟然是張浩璐四人之一,手里拿著刀片在舌頭上劃來劃去。
整個舌頭早已被他從中間割開一分為二,粘稠的液體順著舌尖滴落下來。
“教官,好久不見。”
說話間,他的舌頭略微彎曲,傷口外翻,讓人頭皮直麻。
難道剛才滴在手上的就是他舌頭上的血?
不對,當時并沒有血腥味。
即便是現(xiàn)在,也沒有一絲腥臭。
“教官,我被吊的好難受。”
對方突然切斷繩子,猛地俯沖下來,葉冰云連退數(shù)步,轉(zhuǎn)身向外面跑去。
其實,并不是怕他。面對自己學生,著實下不去手。
門外,漆黑的走廊兩側(cè)全是關(guān)著門的空屋,腳下的木板嘎吱作響。
“教官,為什么不等等我。”
耳邊,一條流血的舌頭無聲無息的伸過來,葉冰云再次加速,盡量把對方甩開。
走廊盡頭,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樓梯。
一層,兩層,深不見底。
葉冰云拼命的跑,好幾次,他看到那個出現(xiàn)在房門前的小孩從對面跑過來,本想叫住對方,但不等問上一句,小孩直接從面前沖了過去。
更加詭異的是,跑著跑著,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樓梯上似乎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