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云皺了皺眉,“我想,耿振東站在那塊石板上的時候,后來又用力要將那塊石板掀起。
種種行為顯示,他一定也有著和我們剛才所體驗到的同樣的沖動。”
白思博點了點頭,“我們又可以推而廣之,證明凡是地圖上該有危險記號的地方,人一站上去,就會有想挖的沖動。”
要證明他的推論,其實是很簡單的。
地圖上的危險記號也就七八個。
大家隨便跨出幾步,就可以站定在另一個有危險記號的地上。
但是,所有人卻并沒有再去試一試。
而寧愿相信了這個荒謬的推論。
那并不是因為膽子小。
事實已經證明,光是站在有危險記號的地上,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可是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不愿意去試一試。
那自然是因為剛才,每一個人都試過的緣故。
那種突然之間發生的沖動,在事先毫無這樣設想下。
突然而來的那種想法,就像是剎那之間,有另一個人進入了自己的腦部,在替代自己思想一樣。
讓人有種,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當時還不覺得怎樣,可是在事后想起來,卻叫人自心底產生出一股寒意來。
不敢再去嘗試。
又靜了片刻之后,幾個在白思博身邊的仆人,都以十分奇訝的眼光望著他們。
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干些什么。
白思博突然又大聲喊了一句,“高慶是心臟病死的。”
葉冰云眉毛輕挑,“或者是,但是他在臨死之前,卻給了我們最切實的忠告。”
白思博有點固執,“那是他臨死之前的胡言亂語,不足為信。”
葉冰云擺了擺手,“算了,我看,就算大家再挖下去,也不會找到什么。
就像耿振東當初掀開了那塊石板一樣,結果什么也沒有發現。
但是卻有可能帶來危險,何必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白思博白眼連翻,心中可能還有點不服氣。
可是,他卻也想不出話來否定葉冰云的意見。
只是瞪著他。
就在這時,幾聲狗叫,自遠而近傳了過來。
隨著狗叫的傳近,一只巨大狼狗快步跑了過來。
在白思博腳邊嗅著,蹭著。
白思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了,這只狗,最喜歡在地上挖洞埋骨頭。
花園泥土很松,叫它來挖洞,大家正好可以趁機看看下面有什么。”
那狼狗,是白思博從小養到大的愛犬。
他能這樣說,顯然仍是不相信高慶臨死之前的忠告。
事實上,葉冰云心里也在打著鼓。
讓他完全相信高慶死之前的忠告,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只覺得這件事,由頭到現在,可以說充滿了神秘的意味。
幾乎一切全是不可解釋的。
在一團迷霧之中,高慶臨死前的警告,雖然不足為信,可是也自有它的份量。
當時,白思博那樣說了,葉冰云還沒有表示什么意見,他就已經走向前去。
用腳踢著草地,將草和泥土,都踢得飛了起來。
同時,指了指狼狗。
那狼狗大聲吠叫著,頓時明白了它的主人要它做什么。
蹲在地上,慢慢用前爪在地上用力地爬挖著。
葉冰云和白思博都退開了一步,望著狼狗在地上不停挖著。
那狼狗,挖的十分起勁。
一邊挖著,一邊亂叫著。
泥塊不斷飛出來,濺在葉冰云他們胯腳之上。
在這以前,葉冰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一頭狗,對于在泥地上挖洞,有著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