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留點記號什么的。
我摸黑找了一路,毛都沒一根?!?
王雪菲也無奈地搖搖頭。
葉冰云眼珠子亂轉,“這就怪了,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現場的環境是經過上一次的激烈打斗后。
木板大部分已經毀壞掉落,能落腳的地方除了木板殘片外,就剩下作為木樁的幾十株胡楊樹了。
在他們苦思冥想之余,胖子在一邊用力地拍著樹干,拍得胡楊樹枝葉亂顫。
“別的樹就只有樹根在地下,還是你牛,整棵樹就露個頭在外面,躲里面涼快來了?!?
“滴答!”
在胖子的拍打下,一滴黏糊糊的東西滴在胖子的光頭上。
“下雨了?”
胖子一摸腦袋,湊鼻子跟前聞了聞,“血?。∧膩淼难俊?
葉冰云和王雪菲雙雙抬起頭,死死盯著胡楊樹的上方。
強子一愣,也緩緩地抬起頭,朝上面望去。
“不會吧?”
穿過薄薄的樹葉,田園蒼白扭曲的臉出現在他們眼前。
田園臉朝下,卡在一根枝丫里,口水混著血水順著樹干滴到地上和胖子的頭上。
見此情景,胖子大呼惡心,“老子的頭會不會爛?。俊?
不停擦著頭發。
葉冰云瞪了她一眼,“別擦了,再擦下去頭發都該掉沒了,趕緊把他弄下來。”
胖子一百個不愿意,“弄個死人做什么?”
王雪菲柳眉輕挑,“誰說他死了?你看看他嘴邊的那片樹葉?!?
那片胡楊葉正在以極小的頻率來回晃動著。
胖子搖搖頭爬上去,“頭朝下了還不死,真夠頑強的。”
胖子來到田園邊上,一扯田園的胳膊,鮮血滴溜從他嘴里流下來。
直直滴到胖子剛剛站著的位子。
濃稠而又腥膩。
葉冰云和王雪菲不約而同的站遠了一點。
胖子背著田園一落地,就把田園粗暴的扔下,“本來這衣服就不干凈,現在又惹得一身的血,真晦氣?!?
田園身上已經有了幾層紗布,歪歪扭扭的,很可能是他自己胡亂包上去的。
王雪菲上去檢查傷口,然后又圍著田園繞了一圈后,動手揭開本就不牢靠的紗布。
“他渾身有多處擦傷和挫傷,最重要的是,胸口有一處刀傷,刺得很深,也不知道貫穿了沒有?!?
然后,又重新將傷口包扎好,將田園平展躺好。
葉冰云看著王雪菲熟練的動作,不由開起玩笑來,“都能趕上法醫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