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老管家滿身冷汗地跪在了地上。“這昆侖奴年幼的時候。光說些大逆不道的話。老王爺怕累己及府上。這才命人剪了他的舌頭。不過,這些年倒是老實了下來,也踏實肯干,所以一直就在府上呆了下去。平常日子也沒有什么過多接觸的人,干的也都是些粗活兒累活兒。住在下人的房里。倒是單獨(dú)住一間。沒有人愿意跟他一起。”
“走,帶我們?nèi)ニ姆块g看一看”。
赤著腳王錚就走了。在王府,最荒蕪的角落里。雖然外面破敗常年失修的樣子,可是里面卻收拾得整齊干凈。跟那些普通下人的房間一點都不一樣。
一般的小廝住在一起,尤其是那些個小廝們都不是很愛干凈的,一進(jìn)屋子一股子腳臭味就會撲面而來。不要問王錚是怎么知道的。大概是見過的太多。
所以對男人們講衛(wèi)生這件事情不敢茍同。
尤其是長得看起來并不怎么干凈的昆侖奴。
屋內(nèi)完全可以用窗明幾凈來形容。做好的小柜子的隔斷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落。
王錚不由得苦笑的說道,“他還有時間收拾自己的臥房。你們王府對下人倒是挺寬容的”。
老管家沉聲的說道。“我們親王著實待下人很好。,從來都不肯苛待。即便是犯了錯的。也只不過是呵斥一兩句,連動板子都很少的”。
王錚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榮親王著實是這樣的人,與人為善,可能是他本人的第二大標(biāo)簽了。
只可惜有人拿著榮親王的善良當(dāng)成了利劍。
王錚在屋子里面左瞧瞧右瞧瞧。翻翻這里,翻翻那里總共不過一個人能轉(zhuǎn)開的地方。能看的地方是都看遍了。
剛想要動手先躺在床鋪的時候,卻被靳望阻攔住了。
靳望挑著劍將人的鋪蓋全都掀了起來。這時候,卻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個昆侖奴的床與別人的床不一樣。啊。
略微的厚實寬大。劍柄往床上使勁兒地掂了掂。也沒有聽見什么空洞的聲音。
也疑惑,這么厚的床竟然是實心兒的。
床大概有多厚,富貴人家三個床那么厚,老管家還在旁邊解釋著“昆侖奴本來就身高體大。如果跟咱們睡一樣的床。恐怕床板是支撐不住的”。
床是最普通的木頭做的。王錚才不會信,木頭會長到這么厚實。于是對著靳望說道,
“有辦法把這床劈開來看一看嗎。”
靳督主手里拿著劍輕輕地一揮。床被切開了一個口子,手中的劍也活了一個牙。
頓時大家都驚訝了起來,聽見那錚的一聲。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對于王錚來說。
雖然靳督主臉色難看的要命。大家隨著這碎了的床板往下看去。果不然這么厚實的床是有問題的,床的里面全都填的是石頭。
王大人蹲了下來,仔細(xì)看了看這石質(zhì)。大概是與地面上的石頭沒有什么兩樣。
“所以管家你能解釋一下。昆侖奴這床里面的石頭究竟是哪里來的嗎”。
管家莫名的驚恐“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啊。工匠們白天雕刻石頭,昆侖奴晚上負(fù)責(zé)看守,是不是就是他在看守的時候做的鬼。為了怕我們發(fā)現(xiàn),就都藏在了床的空心里面。”
靳望對著老管家說道“喲。管家。那你能再解釋一下為什么把石頭鑿成了那個樣子,你們家的工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見管家不語。王錚復(fù)又問道。“你們親王說這昆侖奴從小就生活在你們的府上。本官在問你對昆侖奴可曾識字”。
“不識字的,沒有人教過”。
也沒有哪家的下人,是專門兒的需要請一個先生。
王錚驀然覺得確實是這樣。滿大明識字的人也沒有那么多。所以先生才會走到人群當(dāng)中去教更多的人念書,叫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