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死,靳督主必定會是我的人”。
微風吹過靳望的長袍。能看見里面潔白的里衣。
王錚滿嘴鮮血,連站都站不起來。半跪在地上,腰桿卻挺的筆直。
彼時的靳望,渾身緊繃的如同箭在弦上一樣。略微抬起的手掌都有些發抖。后槽牙咬的過緊,嗓子里都往外翻涌,血腥的味道。
藍長安,今日之禍,如果他日我不將你千刀萬剮,枉我靳望活過這么多年。
掌心握成了拳,繃直了身子努力地蹲下跟王錚持平,在一個水平線上。
“本督在問王大人最后一遍。還想要嗎”。
王錚咳嗽的越來越厲害。血越發了吐了很多。一把抹掉了嘴角的血沫。伸手就摸到了靳望的臉上。
帶著鮮血帶著決絕,在靳望已經毫無一點血色的臉面上,開出奢靡的地獄之花。
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對著靳望說道。“要,怎么不要”。
“那……本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提前送王大人去見見傳說中地獄的模樣了。”
這一拳攜凜冽之風。還未達到王錚身上的時候,突然間聽見后面傳來極力地呵斥之聲“靳望住手”。
彼時的靳望,背對著所有的朝臣。在王崢的面前,堪堪的止住了凌厲的一拳。拳風甚至能掀起人的發絲。
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掩住了將要翻涌出的淚花。
很長時間平復了心緒才站了起來。朝臣們慌忙地恭請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娘娘在宮人的攙扶之下。急慌慌而來,看著王錚身邊一地的血色。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今日是陛下登摘星樓得天神旨意之時。靳督主好大的威風,皇宮里面就敢堂而皇之的越法殺人。哀家倒不知道,這王大人究竟犯了什么死罪,要讓你在這左順門兒對他下死手。”
今晚回過身來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恭請太后娘娘金安”。
剩余的話堅決不肯說,縱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太后娘娘輕哼了一聲“靳督主好大的威風,連哀家問話都可以不打。來陛下,您能否跟我這個老太婆說一說,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太監在左順門兒這般的威風”。
朝臣們一聽,開始慌忙地找人陛下陛下在哪里,他們怎么不知道。
這時突見在他們身后的小太監直起了身子,抬起了頭。“太后息怒。靳望不過是跟王錚開玩笑罷了”。
“開玩笑?開玩笑!哀家看若是沒有哀家及時的阻止,王錚今日便要命喪在這左順門。咱們大明的左順門兒,真是好地方啊,殺人都可以不犯法。可是陛下陸乘風還在邊疆同韃靼們浴血奮戰呢。咱們大明的疆土,還等著人保衛呢。”
誠然,韃靼,最近又起了心思。估計是聽說陛下在京城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
所以,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每次都被陸乘風打了回去。將北方一帶守的固若金湯。
可是,只要韃靼一天進犯我大明心思未歇,大明的疆土一天便不得安寧。
頭兩天兒王錚來述職走了以后。藍仙長藍長安,在同陛下搓著藥丸兒的時候只說了一句。“長此以往,恐怕這大明只知王錚而不知陛下。”
誠然,一句話,就讓陛下起了殺心。被臣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誰能不惱火。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可是太后娘娘說的對,今日若王錚死在這里。倚著她跟陸乘風之交情。恐怕邊疆不知要出什么禍事。
于是沉默了半響,對著身邊的跪在前面的靳望說到“還跪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請太醫。看你干的好事”。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