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聽到嘆氣聲,緩緩睜開眼睛。
炕邊一個黑影激動又欣喜,“五妹,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五妹是什么鬼?她是孤兒!
岑歡的腦子漸漸清醒,想起之前的事情。
她在公司加班準(zhǔn)備明天的招標(biāo)會,忙著忙著眼前一黑栽在辦公桌上,失去知覺時好像抓到了什么東西,醒來就看到了這位激動的大哥!
一定是她醒來的方式不對,岑歡閉上眼睛再睜開依然如此。
嗷——
岑歡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痛,無數(shù)信息一股腦的往腦子里涌……
深受網(wǎng)絡(luò)荼毒的岑歡大抵明白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這個資深加班狗猝死后重生成了北部邊陲之地,大山深處的向陽村,投河死去的岑家老五岑歡。
岑歡萬萬想不到這樣狗血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腦子有點(diǎn)空白。
炕邊的岑家老大岑楊點(diǎn)燃煤油燈湊到岑歡面前,一臉掩飾不住的擔(dān)心,“五妹?”
“大,大哥我沒事兒。”岑歡看看眼前黃皮寡瘦的年輕男人有些心虛。
可她不回應(yīng),岑楊就會變成唐僧,岑歡只得出口。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你再睡會兒,我去做飯。”岑楊放了心,搓著手往外走。
可算走了,岑歡望著緊閉的房門松了口氣。
她躺在炕上感覺到冷風(fēng)嗖嗖往里灌,抬眼掃了一下四周。
房間里除了自己躺著的這鋪炕,就剩下四面墻壁,耗子都餓得兩眼發(fā)黑的爬出去了。
岑歡低頭,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抓著一塊古樸的石頭。
她二十五歲那年被辭職,上鳳凰山散心時迷路了。
迎面走來一個須發(fā)皆白,仙風(fēng)道骨的僧人贈給她這塊石頭,讓她貼身保管,假以時日會有一番造化。
自從擁有了這塊石頭,岑歡越來越倒霉,而且無休無止的樣子。
她一氣之下把石頭丟到了辦公桌角落里,從此再也沒有留意過。
這次她離開的時候沒帶錢,沒帶東西,卻把這個破玩意兒帶來了,簡直了。
岑歡腦殼痛,隨手把石頭塞在枕頭下面。
她瞪著光禿禿漏風(fēng)的墻壁,把腦子里的信息從頭捋了一遍。
小岑歡出生那天父母雙亡,從此被貼上了喪門星的標(biāo)簽,受盡了村里人的白眼。
半年前,小岑歡和同村的靳老大在靳老爺子的主持下定親。
一個月后靳老爺子離世,小岑歡喪門星的名頭更響了,人人避之不及。
這剛到年根底下就傳來了靳老大犧牲的消息,小岑歡一時間風(fēng)頭大盛,成了方圓十里最負(fù)盛名的瘟神。
今天靳大娘堵著小岑歡不依不饒,逼得小岑歡尋了短見,讓自己撿了個漏。
喪門星這個設(shè)定簡直太贊了,小岑歡不要,她要!
可以省去多少麻煩,趕走多少蒼蠅啊,岑歡暗搓搓的高興。
小岑歡的定親對象犧牲了,成了望門寡,完全是岑歡想要的樣子。
岑家兄弟現(xiàn)在就老大在家,其他的做什么去了小岑歡不知道。
這倒是方便了岑歡,畢竟她是贗品!
少一個人看到她,少一分危險(xiǎn)。
現(xiàn)在她只要搞定岑楊就能捂住自己的馬甲,站住腳跟。
岑歡閉上眼睛,隱約聽到岑楊和一個女人在爭吵,想仔細(xì)聽聽,又沒有聲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楊端著白米粥走進(jìn)去。
“五妹,吃飯了。”岑楊走到炕邊,輕聲招呼。
迷迷糊糊的岑歡睜開雙眼往粥碗里瞟了一眼,濃稠的白米粥上面飄著一層米油,清香撲鼻,勾的她肚子里的饞蟲吱吱的叫。
以前五妹病了愛吃米飯,家里斷糧幾天了,他去大隊(duì)長家借了把米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