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一覺醒來腰酸背痛,在唏噓中吃完早飯,交代岑楊一番后匆匆出門。
原本十五就該去找趙圓圓的,生意突然上門耽擱了,今天必須拿到錢她才安心。
她如愿見到了趙圓圓,對她勾勾手。
趙圓圓把一疊票子放在岑歡手里,“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為啥這么邪乎?吳德家窮得叮當響,我都覺得沒戲了。
誰知道吳德媽不惜下血本,借錢給我湊了一千塊彩禮。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不如咱們一起干吧?
以后你幫我規劃,我出面釣那些男人,咱們五五分賬?”
岑歡麻利的數完錢,揣進兜里,揚長而去。
自己腦殼壞掉了,才會跟她合作。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第三個人知道,你就徹底完了!”
又威脅她!
趙圓圓氣得跺腳,沖著岑歡的背影喊,“岑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嘁,神經病,岑歡翻了個大白眼。
趙圓圓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把撫恤金拿回來,也是沒法子的法子。
目前為止,岑溫家還回來一千二百多塊錢,還剩下五百多。
自己弄了兩間屋子的材料,也能抵點錢。
岑溫媳婦死了,岑溫至少要坐牢二十年,他們已經無力償還剩下的錢。
但岑春蘭可以啊,父債女還,天經地義。
岑歡去商店買了五支魔都出產的國產表,五條皮帶,二十幾斤棉花坐上車回家。
趙圓圓說的很快,真的很快。
下午,岑歡就見到了趙圓圓。
當然她沒有直接見到,是從許杏花嘴里聽說的。
“岑歡,我瞅著王大牛好像沒看上他對象,那對象對王大牛熱心得很,對公婆小叔子大獻殷勤,唯獨對王小妹不冷不熱的,跟沒看見似的。
幸虧你今天沒去,不然就草雞了。
王小妹居然拿開水燙我,要不是我躲得快都會讓她燙禿嚕皮。
趙圓圓看到了我挨整,似笑非笑的靠在門上,妖精似的……”
正踩著縫紉機縫被單的岑歡動作一頓,追問許杏花,“你剛說啥,王大牛對象是趙圓圓?”
王大牛這個對象找得特別倉促,可能是王大娘發現了什么。
因為王小妹,她躲著王家人,所以不知道王大牛到底跟誰相看。
許杏花點點頭,“對啊!還是城里人呢,聽說是家里落魄了,想早點嫁出去,否則也不會著急相看。”
趙圓圓居然騙到她身邊來了,岑歡暴走。
“你去把我大哥叫回來,我有事情找他!”
“噢!”許杏花愣愣的出去,好好地岑歡咋生氣了呢?
她跑到王大娘家,找到岑楊的時候,看到王小妹正拉著岑楊說話。
“楊哥,你別聽他們胡說,我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特意給五妹下了一碗面,你端回去給她嘗嘗吧?”
“小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信你,只是五妹不太喜歡吃面……”岑楊心里暗搓搓的,這面不能端回去,會讓五妹為難的。
她夾在王大娘和王小妹之間,一直很難做。
王小妹的話他聽聽就行了,根本沒當回事兒。
自從王小妹差點害了二弟,他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對她。
王小妹的眼睛瞬間紅了,捂著臉哭起來,“楊哥,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哎哎哎,你別哭啊,我給五妹送回去。”岑楊急了,立即接過碗走了。
許杏花直搖頭,岑家最老實的,絕對是岑楊。
她敢拿十塊錢打賭,王小妹絕對沒哭。
王小妹把手放下去,望著岑楊的背影一臉得意。
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