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柚在體育課上觀摩了一下他們七班這支籃球隊的水平,覺得他們在第一輪比賽就被淘汰下來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許長浩一開始的目標瞄準的是景行,聽說班長大人的籃球打的很好,可惜他是有賊心,沒賊膽,愣是沒敢去問,于是只能曲線救國,曲到了他柚子妹妹這里。
林青柚琢磨了一下,直接給了他一個答復“你不要想了,他肯定不會去的,他在下面的觀眾席里坐著看你們打球就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許長浩依舊是不死心,磨磨蹭蹭到比賽的那天,特意抱了一件球衣過來,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大無畏的又來找死了。
“班長,我是說真的,你不用親自上場,就穿著球衣露個臉,然后坐在咱們隊伍那邊,一點都累不到你的。”許長浩說。
景行“……”
“柚子妹妹上次還和安然說,你是一個非常有集體榮譽感的人,向來是視班級榮譽為己任,而且柚子妹妹還說,你就是一塊金磚,哪里需要就可以往哪里搬,現在我們的籃球賽需要你了啊!”
“……”
景行被他吵得不厭其煩,扭頭又見小糯米團子揪著球衣看,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心,忽然松口應了下來。
小糯米團子剛才說了什么,穿球衣的那些學長們看起來好颯啊?
許長浩歡呼雀躍一聲,當即表演了個三百六十度原地旋轉跳躍螺旋式升天。
別問,問就是快樂極了。
籃球賽定在了下周五,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許長浩研究怎么入場會顯得自己比較帥了,杜明宇看著他抓耳撓腮設計手勢的模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耗兒,差不多就行了啊,就咱們這水平,上場了也不會有小迷妹的。”
許長浩扭過頭來,說“害,我就是考慮到了這個,所以才想拉著班長去鎮場子啊。”
杜明宇更不解了“那不就更能說明問題了,人家小迷妹看也是看班長,關我們什么事?”
“……”許長浩的筆尖頓時停住了,“你這樣一說,我覺得還挺有道理。”
周五,迎來了冬日里難得的一個晴天,許長浩熱情高漲的將籃球服一一發了下去,林青柚趴在座位上,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的這熱情是從何而來的。
“為什么明知道比賽一定會輸,還能保持這么高漲的熱情呢?”
景行將籃球服隨意的往身上一套,又在外面穿上了校服外套,漫不經心的回道“大概這是他作為一個失敗者最后的倔強吧。”
嗯……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三中財大氣粗,光是室內籃球館和室外籃球場就建了不下十幾個,這次的冬季籃球賽高二的場地是在南校區的體育館里。
室內籃球場里的溫度比外面高上不少,景行籃球服里面是件白色的衛衣,進了體育館之后,就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
他的那張臉太顯眼,從一進來,周圍的女孩子們就紛紛以眼神示意著的看了過來。
大概是校霸一打七的傳說被大佬頻頻秀恩愛的操作給掩蓋住了,女孩子們也沒那么怕他了,越發明目張膽的往這邊瞅了起來。
許長浩和杜明宇都是話癆的屬性,從高一分班時人緣就很不錯,整個年級的人都認識了個七七八八,不少相熟的女孩子都跑過來打探消息。
“明明,耗子,你們班的班長一會兒是要上場?”
“我剛才看見大佬穿球服了,肯定得上場吧?”
杜明宇淡定的打破了她們的幻想“不,你們想多了,我們班長是七班的臺柱子,就是單純的過來撐臺面的。”
托了許長浩堅持參賽的福,林青柚有幸看到了人生中最神奇的一場籃球賽,七班——進球零個,得分零分。
對面的那支籃球隊的水平也是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