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特種甲群七隊張煜教官!”
這甚至是一個埋藏在張煜記憶中險些被遺忘的稱謂了。自退役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張煜曾經引以為傲的頭銜來稱呼他!
緩緩轉過身來看清喊出這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曉的稱謂之人,是一名看起來二十二三歲左右,長的有些眉清目秀,身材不算很高,穿著一身洗的甚至看不出本色的軍款迷彩作訓服的年輕軍官。雙眼綻放著興奮和難以置信的目光瞅著張煜。
張煜被這炙熱的目光激得菊花一緊打了個寒顫,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是誰?”
張煜眼神里帶著濃濃提防之色看著眼前之人。
也許是終于覺察到自己眼神太過炙熱,喊住張煜的那人退后半步一個標準的立正軍姿,大聲喊道
“前特種甲群雛隊受訓人員代號精衛7731霍雙向教官報道!”
張煜這才恍然!原來這個霍雙是曾經接受過陸軍部轄下最高級別特種作戰部隊試訓的戰士!難怪他看著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所有志愿想要加入特種甲群序列部隊的軍中精英都要在雛隊接受長達半年極其嚴格甚至嚴苛的考核訓練。這些受訓隊員在雛隊里只有代號,不允許透露自己的名字。違規者不僅要被退回原部隊,甚至會直接被開除軍籍!
不可謂不嚴厲,但這就是為了打造出世界頂級特種戰斗群的必由之路。決不允許有任何一絲徇私枉法的可能存在。
只是
張煜看著眼前這個除了雙眼流露的精神依然矍鑠外,瘦削的臉頰深凹顴骨突出,一雙手布滿傷痕干瘦如雞爪般!這哪里像是曾經在頂級特戰部隊受過訓,后來一支頂級作戰部隊擔任預備軍官前途大好的年輕軍人啊!簡直就像是一個難民!但他所承受的壓力和責任,面對的危險又是一個難民根本無法想象的!
“啪!”
張煜退役以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得腰桿筆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向一個人敬一個最板正的軍禮!
他怕自己站的不夠直敬禮不夠莊重,配不上眼前這位堅守在據點外為了保護而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痛苦的戰士!
張煜沒有說據點內的享受平靜祥和生活的人欠他們一個感謝。因為他知道霍雙能堅持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刻意去要求過哪些東西!但他知道,霍雙一定能感受到自己對他的敬佩和感激。
霍雙的眼睛濕潤了。他緊抿嘴唇低下頭,強忍住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咳咳!教官,能在這里見到你真的太好了!”霍雙連忙轉移話題掩飾自己的激動情緒,“我看到發放的任務說明時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還真的是教官您!想想也是,哪怕如今災變末世,但當初能做我教官的人當然能活到現在!”
張煜看得出來,霍雙是真的對自己依然保留著最初時的敬重。這其中既有師徒之間的感情,也有同在一個戰壕里直面戰場的深厚戰友情誼。又豈是能因為并不算長的時間和環境的變化輕易抹殺掉?
兩人結伴走上大樓階梯向簡報會議室走去。
“霍雙,我問你個事情。”張煜正愁沒有渠道了解為何正規部隊落魄到如此境地的。霍雙應該能為自己做出解答。“據點官府的管理者至少也在維持運轉,可你們又是怎么混到這般落魄境地的?”
“哎”提到他們的經歷,霍雙滿臉苦澀的長嘆一聲,“教官,不知道你信不信,現在城外一共一千一百二十三名戰士,大約是一個多營的人數,可如今的最高指揮官竟然是我這個小小的少尉!”
張煜確實感到震驚!正常來說一千多人里至少要有各級軍官二十五到三十人。可霍雙竟然說他一個講武堂結業的少尉就是最高指揮官!這也太扯了吧!
“究竟怎么回事?其他軍官呢?逃跑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