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花磊大吃一驚,渾身炸毛的跳著轉過身來,從進入這條通道后,他從發現有些可疑,懷疑自己陷入幻陣之后就開啟了精神力場。
三階的精神力場雖然無法破除這個幻陣,發現通道的虛實奧秘,但是至少他身邊十丈范圍內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可以感應到。
而如今居然有人可以毫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后,這怎能讓他不覺得吃驚。
他轉過身往后猛的跳了一步,才定睛看清楚,在自己身后不遠處有一個手持一柄烏黑筆槍的少年正一臉戲謔的表情看著他。
這名少年長得劍眉星目,挺鼻薄唇,在通道微微的光照下,一張英俊的側臉如同古雕刻畫,棱角分明,一頭濃黑如墨的長發在身后輕輕飛舞,哪怕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袍,都不自覺的散發著一股英氣。而手上拿著的那柄七尺二寸的烏黑筆槍,更是讓他多了幾分凌厲。
花磊倒是不曾想到自己身后居然出現一名這樣的少年。
“你若剛剛去觸碰那通道墻面的植被,此刻只怕你的靈魂已經陷入了時空混亂的混沌之中。而此地只會留下一副你的外殼和一絲渾渾噩噩的殘魂了。”少年一邊上下打量著花磊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這里的危險?”
雖然這名少年看起來不像壞人,而且眉目之間似乎有些眼熟,但是花磊依然保持著警惕,入夢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任何人都不能只看外表。
“我?我叫阿鐵,在此處歷練,至于為什么我知道這里危險,是因為我曾經見過一個人觸碰山墻上的植被,最后丟了魂魄。”
說到這里阿鐵將手上的筆槍抗在了肩上,轉頭向著通道的另一頭走去。
“若你不信,大可去觸碰一下試試。”
花磊見阿鐵扛著筆槍朝著通道另一頭走去,正好不知道出口在何處的他,急忙追了上去。
前面的阿鐵看似走得也不快,步子邁的也不大。但是每一步看起來都如同跨越了空間一般,不一會就已經走到了通道的遠處。
花磊雖然用盡全力的飛奔想要跟上前去,但是兩者之間的距離依然越來越遠,大概片刻之后,他就只能看著阿鐵在遠處的通道里慢慢的消失不見。
“呼呼……”
阿鐵雖然消失不見了,花磊依然追了一大段距離之后才終于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后的他一身粗汗,氣喘吁吁的雙手撐著膝蓋,慢慢的抬頭看向阿鐵消失的通道盡頭。
自從他跌落境界開辟了神府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疲累的感覺了。如今才跑了這會,他不光汗如雨下,甚至連氣都感覺快喘不上來了。
“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這里一定有問題……”
“剛剛那個叫阿鐵的少年似乎在哪里見過……”
花磊略微平復了一些之后,調出噩夢之中的地圖,發現剛剛自己那樣一路狂奔追逐,僅僅讓代表著自己的紅點從剛剛入口處向著通道里面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而這時他似乎還發現,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周圍植被花草的樣子和剛剛遇見阿鐵前又有些不同,如果剛剛他所在位置的植被花草顏色狀態是春夏的狀態的話,如今這里已經變成了夏秋的樣子。
看著周圍的情況,他一邊慢慢的觀察通道的變化一邊看著噩夢地圖的顯示。
他發現,如今他無論向著通道的哪個方向移動或者如何前后左右沒有規則的移動,代表著他的紅點都只會在一個不到一尺的范圍內打圈圈。
按照這樣來看,他如今依然還在剛剛那個幻陣之中,雖然兩邊的景色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
而剛剛他追著那個叫阿鐵的少年跑了一段路之后,就向著前方移動了一些。這也就是意味著,如果他速度夠快跟得上剛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