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言一家是不是很有錢呀?第一次來家里就買了這么多的禮物,而且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和氣質就不像普通家庭。”
桌上地上到處都擺滿,難不怪夏末有此感嘆。
“聽你白阿姨談起,他們家祖業是制藥的,有一個大型的藥廠,你白叔叔年輕時涉足房地產,現在又有了自己的房地產公司。”
冷伶很是滿意未來女婿的家庭背景,至少自己不用擔心身體虛弱的夏末將來為家務操勞。
“原來他家家底這么優渥,那言一小時候到我們家那次不會是被綁架才……”轉念一下,夏末有些后怕。
冷伶點頭確認“是的,你白阿姨悄悄給我說了,是他家的保姆的兒子干的。當年威脅拿五百萬贖人,誰知言一偷跑出來,才喬幸逃過一劫。”
“那后來那個保姆和她兒子呢?”夏末好奇的追問,樓梯口的秋末也想知道。
“事情暴露后,被抓了,那個保姆還經常跑到家里來求情,想到她是從小帶言一長大的,而且對家里的事物和親戚關系也比較清楚。無奈之下,只好將言一送到國外念書長大。”冷冷語氣中充滿同情。
“言一到我們家時,已經是他被綁三天之后了……”
秋末愣住了,難怪他那時那么虛弱,爬樹藤都沒有勁。
“這種人,還好意思到家里求情,她怎么這么無恥呀?”夏末氣憤的反問。
秋末再也控制不住了“姐,人家可能遇到什么難事才會出此下策,再說了,如果當年沒有人家綁架姓白的,你上哪兒去找現成的老公呀!”
“秋末,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感謝那個綁匪咯?”夏末難以置信的問道。
秋末矢口否認“我可沒有那樣說。”
“可你就是那個意思。”斬釘截鐵的盯著秋末。
“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從別人的嘴里聽說事情的大概,誰也不了解當時的前因后果,我們就不應該妄自加以評論,這樣對人家不公平。”秋末也毫不示弱,分貝明顯提高。
夏末甚是詫異“哼……你這是什么歪理,他敢做違法的事情,還不允許我說了。當他有綁架言一想法的時候,就該想到被抓之后的后果。”
“夏末,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還有很多灰色地帶,我們不應該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譴責任何一個人。”秋末義憤填膺的勸夏末善良。
夏末明顯被氣結了“秋末,你……太……”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秋末,你姐姐身體不好,你就不會讓著點嗎?”冷伶一如既往的偏心。
秋末早已習慣,但是嘴里卻不想示弱“人家都是姐姐讓著妹妹,我們家卻反其道而行之,真是可笑。”
“媽,你看她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寵溺過度的夏末那里忍的下這口氣。
冷伶也覺得夏末小題大做了“好了,別吵了,都回房間休息了。”
“媽,你勸你還是好好的看好你的巨嬰寶貝,在家誰都讓著,出門就不一定有人會慣著她了。”
秋末冷眸撇了她一眼,轉身進入臥室,大力的關上房門。
‘咚’
“媽,你看秋末,她在你面前也敢摔門,你想她平時多囂張……”
冷冷只覺腦袋一片嗡嗡作響“好了,她是妹妹,你也要讓著她一點,進房間休息吧!”
夏末氣郁的跺腳回到臥室。
冷伶望著秋末的房門,耳里回響著“都是姐姐讓住妹妹,我們家卻反其道而行之……”
自己這么多年一直圍著生病的夏末轉,怎么忽略了救夏末一命的秋末呢?
當年抽骨髓的時候她也不過六歲的孩子而已。
現在想想,只依稀記得病床上的夏末,而抽骨髓的秋末一下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