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揚州。
烈日當空,炎炎灼人,街上行人匆匆,尋常叫買的小販都尋個陰涼之處納涼。
這般天氣,而那倆人卻不急不緩行走于街上,灼人的天氣也沒有使他們額頭出現絲許汗珠。
倆人一穿公門捕頭裝束,腰懸三尺雁翎刀,身形高瘦,濃眉大眼。
另一人,臉型俊朗,下顎無須,身材勻稱,也是隨身一把刀,從刀鞘上看,應是把纖細的直刀。
他的刀一直在手上握著,握的不緊不松,很是自然。
“金百戶,前方便是風里刀住宅。”那捕頭說道。
“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他真能幫我們捉拿那黑心郎?”金百戶語氣中帶著不信。
捕頭一臉肯定的點了下頭。
“在我結識的人中,那風里刀是輕功最好的,速度之快比之出弦利箭還要快上一籌。黑心郎手段我也有所耳聞,那斷人心脈的雙手卻有幾分厲害,但我們難將他捉拿是那來去無影的輕功身法,有風里刀幫忙,這次黑心郎定逃不出法網。”
說完捕頭思緒沉入回憶中,他本名王濤,乃揚州一州之地總捕,掌管刑訊緝拿要責。
在一次城中捕捉悍匪,手下捕快持弩射擊,弩箭擊發疾馳而出。
悍匪也是有功夫傍身,眼疾手快,撈過一旁慌亂竄逃的平民擋在身前。
這一刻發生的突然,總覽全局的王濤想要出手已經是太遲了。
說這遲那時快,眼見平民要慘遭不測,一襲白影從人群閃出,探手穩穩捉住弩箭,并扭身一繞,再次探手,手指戳在悍匪耳根昏穴。
電光火石之間,悍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人制服。
遠處的捕頭王濤自然是將這幕應收眼底,心中震驚,不尤得感嘆道“好俊的身法。”
為感謝白衣人出手相助,王濤自然上前寒暄,問其稱呼。
白衣人拍拍衣袍。
“小弟姓風,風花雪夜的風,有個朋友給我起了個諢名,叫風里刀,我覺得還不錯。”
王濤身為一州總捕,和江湖上人士打交道本就不少,能結交這樣一位身手不凡少年,自是不會錯過,一來二去,倆人也就成為朋友。
風里刀宅院門前,王濤和金百戶上前敲門。
一會功夫,里面傳出清脆女聲“何人敲門?”
王濤作答“王濤攜金公子上門拜訪,有事和風兄弟相商,不知風兄弟現在是否在家中?”
“不在。”女聲回答簡單,干凈利落。
“額。”
王濤一時語噎,沒想到這風里刀正巧沒在家里呆著。
又問“那風兄弟什么時候回來,我們確有要事。”
“不知道”
王濤愕然,聽這女聲對外人好似多有疏遠,也就沒繼續詳詢,道了聲告辭便看向身后的金公子。
他雖貴為一州總捕頭,但為人磊落,從不以身份壓人,也不作強人所難之事。
金公子俊朗的臉蛋上眉頭皺起,說道“我們還是另尋他法吧。”
王濤回了句“除此人之外,別人怕是難以勝任。”
“難以勝任?勝任什么?王捕頭,什么風把你吹我這里來了,大中午不在家陪嫂子吃飯,然道是來我這討酒水喝?”
這一話語是讓他們倆人一驚,人已到身后,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可見王濤所言不虛,那一身輕功真是了得。
來人正是他們要找的風里刀,風行知。
王濤抱拳“風兄弟別來無恙,能否進門一敘?”
性格直爽的王濤,有事從不繞彎,聽他這一說,風行知便說道。
“那一起進來吧,話說我家好久沒來客人了,上一次來的還是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
這話說完,金公子眉頭抖了抖,手中刀也不覺的握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