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知看著眼前言平臉色變化,說道“書生,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行事。”
言平看了眼齊山,用眼神做著交流。
齊山被剛才一罵,睡意全無,打量著院中的陌生人,從身形站姿上看不出深淺,不過給人感覺像是風中利刃,不是泛泛之輩,他師兄不在身邊,沒把握拿下此人。
齊山皺眉對言平搖搖頭。
隨后,言平轉臉一笑,“少俠你想岔了,沁月姑娘只是在下請來做客,現正在秦淮河花船上,我們花船也是好認,在船頭刻有盛開百花。”
頓了下,又帶有婉轉語氣說道“我這開門做生意的,真心不想和公門打交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何?”
風行知接話,“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告辭。”
說完,他便翻騰出了院子。
言平呼出口氣,又是回身怒氣瞪了眼齊山,萬兩黃金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沒吃著肉還惹來一身騷。
縱身在屋頂趕路的風行知回頭看了眼萬紫千紅閣,他對言平那書生沒什么感官,一個做皮肉買賣的老板而已,綁架沁月也是為了錢,相比之下,簡季才是讓他認真應對的角色。
一身功力不俗,獨來獨往,行事用腦而且果斷,重要的是簡季心中沒有羈絆,這樣的人要是作惡,后果難想。
不久后,風行知來到秦淮河邊,這里花船無算,但也沒花什么功夫就找到那艘船。
其實也簡單,其他花船都是燈火通明,只有這艘船黑漆漆一片。
進了船艙,探尋之后,這船里除了一個死人,再無其他人。
死人臉上有顆痦子,看容貌便知他就是自己要尋找的李老三,沒想到死在這里。
沒過多久,前后居然來了兩批人。
第一批人身穿公門捕快服,帶隊的是那穿便裝麒麟衛金百戶,她依然是女扮男裝。
第二批卻是鎮東鏢局少東家,顧蒙。
三人對視,都是詫異。
風行知先是開口打破局面,說道“兩位這大晚上的怎么突然來此。”
顧蒙抱拳上前,“風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剛聽到手下上報,有人在城中疾馳,輕功了得,正好我在附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是風兄弟你啊。”
顧蒙言中藏著話,他為挽回鎮東鏢局聲譽,要幫何家追回被盜之物,雖然丟失的財物已經被他人劫走,但畢竟是鎮東鏢局人偷的。
后來托人打聽,劫走財物的是近期在揚州現身的黑心郎簡季,便在城中多有部署,聽到上報,有人在以輕功趕路,就追到此處。
這位金百戶沒作招呼,直接走向死去的李老三,將松垮的衣服扯開,胸前現出一漆黑手印,雙目微睜道“黑心斷腸掌,果然是簡季。”
隨后她反問風行知,“你怎么會在這?簡季呢?”
對這種自傲自大之人,風行知懶得多作言語“如你所見,追簡季而來。”
金百戶哼了聲,“私自行動,只會功虧一簣。我們已經做好部署,只要簡季漏出馬腳,便能將他抓拿。”
風行知皺眉,聽他這樣說像是我壞了她的計劃,呵,有本事你找他人去啊。我好歹將他逼得現身,你這丫頭連他影子都沒摸著吧。
顧蒙見氣氛尷尬,打著圓場說道,“風兄弟,你是第一個到這里,有什么發現?”
風行知不想將沁月的事和簡季相論,這簡季說殺人就殺人,現沁月在他手上,如果把他逼急,沁月就要消香玉隕了。
雖然他們倆人關系不深,只有幾面之緣,但家中還有個丫頭等著自己救她姐姐回去呢,好歹自己答應了人家。
“我也是剛到,知道的不一定有你們多。”風行知搖搖頭說道。
幾人在現場查看了一番后,便離開了此地,一艘空船,一個死人,也沒什么多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