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知抱著沁月來到花滿樓后院,眼前一幕讓他充滿疑惑。
言平抱著一個女人,一臉呆滯坐在地上。
齊山巴夏和一個農(nóng)家打扮漢子對峙。
許陽王濤顧蒙金百戶四人,在外形成一圈,成包圍之勢。
種種突變,都發(fā)生在剛才短短時間內(nèi)。
話說言平在將沁月推下窗后,便和齊山巴夏急急從門口向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三人被一聲音叫住。
“相公,是你么?”
言平聽到這句話和這個聲音,像是頭頂打了個霹靂,震得雙耳鳴叫,身體麻痹。
言平扭頭看向那人,心中翻滾不得平靜,他說:“你怎么在這?我還以為你死了。”
面對這般刻薄之言,這人回道:“我一直在找你,也想幫你做點事。”
這人便是阿香,也是言平結(jié)發(fā)妻子。
當年,阿香被言平用言語哄著去賣,得了花柳,便被他拋棄。
之后一個好心阿婆將阿香收留,跟著做上幫工,以洗衣做飯,針線刺繡維持生計。
雖然言平如此對她,但這幾年來都沒有放棄尋找言平。
在阿香心中,言平永遠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天。
在昨天,阿香在坊間聽聞萬紫千紅閣老板言平,勾結(jié)簡季綁架沁月。
幾年了,再一次聽到自己丈夫名字,便趕去萬紫千紅閣,但看到的卻是被封的樓門。
隨后,阿香便來到花滿樓,在這里不求回報做著幫工。
在阿香看來,沁月是被自己丈夫傷害,作為妻子要為他承擔后果。
她是個很傻的女人,真的很傻很傻。
也是個很純粹的女人。
言平聽到阿香說要幫自己,停下的腳步驟然抬起,不再去看她,向外走去。
他心中這般想著,就算是接受世上任何人幫助,也不會接受你的好心。
你不能對我這樣,你該恨我。
恨我這無情無義的人,恨我這只知道哄騙女子的人。
阿香見辛苦尋得的丈夫就要出門,連連跟了上去。
言平不回頭問道:“為什么跟著我?”
他不回頭,是他不敢回頭再看那張臉了,那張臉上有著暗瘡留下的疤痕,而暗瘡是生花柳留下的。
阿香理所應當?shù)恼f道:“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
“我不是你丈夫,那個窮書生已經(jīng)死了。”
說完,言平便出了房門。
院中,站著一人,看到言平出來,心中又驚又怒,隨后大喝一聲,含怒出手。
這一掌又突然,又急促。
齊山巴夏倆人反應過來之時,身體已經(jīng)來不及跟上。
“相公小心。”
這人一掌沒打在言平身上,因為剛才言平站的地方換成了阿香在那。
言平出了房門時,阿香還是跟在身后,沒有被他言語說退,因為她還想對丈夫說上一句話。
方才出手那人便是簡季。
簡季剛到此處,便看到那邊升起火光,心中驚駭,以為自己中計遭到埋伏。
又看到這言平從房中出來,認為是此人要害他。
簡季來時本就怒火攻心,沒作他想,便直接出手想要言平性命。
危急之下,阿香將言平推開,自己胸前中了一掌,這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臟腑。
齊山巴夏聯(lián)手上前,對上簡季,使他遠離言平。
言平呆滯看著阿香,口鼻不停冒血,隨后他終于再次抱起了她。
阿香艱難喘息說道:“相公,我從...小就想嫁...給你,作...你的妻子..一直只想..為你做點什么。”
聲音斷續(xù),說完這句話后便沒了聲息。
她就是個小女人,一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