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正在鏖戰,在激烈的樂聲之中,沙塵與風暴在峽谷中發出驚人的回響……
“匡廬!”青修帶著哭腔喊了一聲,“被騙了……我們被騙了——”
老人笑了一聲。
——那不然呢?
匡廬聞著風的氣息,有些吃力地躲過杜嘲風接連不斷的攻勢。
“你先回去!”老人梗著脖子低吼了一聲。
“想好事——”杜嘲風一記拂塵打中老人的右手,“這次還想跑?”
月琴的四根琴弦應聲而斷,峽谷兩側的山石幾乎同時炸響,巨大的轟隆聲從大地深處傳來,匡廬丟下月琴,突然以胸膛撞向杜嘲風的金拂塵,然而杜嘲風收手更快。
他單手鉗制住匡廬的左肩,毫不留情地折斷了老人的肩骨。
從兩側滾落的巨石幾乎填滿了整個峽谷的道路,除了杜嘲風他們所在的這一截——十幾個暗哨同時出力,以靈力為傘網擋住了這些飛落的大小石塊。
這些泛著青綠色的光芒像一塊輕盈的紗布,稍一抖落,便將這些石頭移去了別處。
一切塵埃落地。
“老人家,收手吧。”杜嘲風的聲音毫不留情。
匡廬也掙扎著抬頭,想朝著青修那邊再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唉。
不讓來的時候,非要來;
來了讓走,又不肯走……
孩子到了叛逆期怎么會這么難帶啊……
杜嘲風踩著匡廬的后頸,側目望向不遠處被暗哨捉住正在發瘋的少年。
“回天箕宮。”杜嘲風說道。
“天師,我們要留兩個人在這兒等魏大人嗎?”
“不用了,等他回來,自然會知道發生了什么。”杜嘲風重新看了一眼腳下的匡廬,冷聲道,“把這兩個人押進刑囚室,我親自來審。”
……
遠處的轟隆聲響徹云霄,馮易殊不由得停下腳步,腳下震顫的大地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今晚岱宗山果然出事了!
他不會已經來晚了吧?
聲音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和陛下的行宮不在一個方向,馮易殊一時猶豫,現在到底是應該繼續往行宮那邊走,還是去剛才地動山搖的地方看一看?
正當他猶豫的當口,他忽然聽見有人從高處喊他。
“五郎?”
馮易殊抬起頭,見魏行貞從幾丈高的山腰處踩著峭壁騰躍而下。
魏行貞很快平穩落到馮易殊的面前,“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家里有事?”
馮易殊一見魏行貞還好好得,知道自己多半是趕上了,頓時喜不自勝,他激動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魏行貞的手臂,“姐夫!”
魏行貞皺眉,“……干什么。”
“你——今晚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