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鷺嘴唇動動,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后才憋出了一句:“可我后來明白你是花花不是婳婳,我也是真心把你當成妹妹看待的。”
“師兄是在說繞口令嗎?不論我是誰,從一開始師兄就不應該帶著目的來靠近明白不明白?”云朝花喉頭哽著一口氣,想到這些日子相處的過往,竟然覺得處處都是假象,虛偽至極。
景明乾垂眸盯著他和云朝花交握的手,睫毛微顫,朝朝不喜歡有人帶著目的去接近她,那自己算不算呢?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濁妖小七,會不會同今日一般呢?
他驀然就心慌起來,“朝朝,云南鷺一開始是帶著目的接近你,可后來他對你確實也很好不是嗎?”
她笑,反問:“所以呢?”
云南鷺對她的好她又不是感受不到,但這又能表明什么?表明他云南鷺隱藏的真好。
云朝花斜眼冷漠的看了看景明乾,爾后起身面朝云南鷺:“云南鷺,或許一開始你將我當做云南朝的替身,尋妹心切,我能理解。但我沒辦法繼續與你往來,念你如今坦誠,我們就此作罷。”
還來參加婚禮,參加什么啊參加,云朝花一個轉身便回了天界,留下大家一臉愕然。
景明乾還坐在原位,大家都很沉默,連帶著他心情都變得復雜起來。
明明云朝花與云南鷺老死不相往來他應該高興才是,可莫名的他想到了以后,若她發現自己就是濁妖小七,彼時他又當如何。
“帝君,”云南鷺還是不愿意和云朝花關系就此作罷,“還望帝君幫南鷺勸解一番,雖是帶著目的,但從未辜負師妹一番誠心。”
景明乾起身,他不喜歡有人俯視自己:“我試試。”
這句“我試試”一語雙關,不僅是因為云南鷺,還為了自己。
好幾次他都想將他是濁妖的事情告知云朝花,但因為自己本身的原因而不能告知。
但如今他想試一試她的態度,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隱瞞,那自己就賭一把,就算被天規律令懲戒也沒關系。
云南鷺可不知道景明乾心里的彎彎道道,他往后退了一步,拱手作揖以示感謝:“多謝帝君。”
“無妨。”景明乾擺了擺手,爾后也離開了云府。
韓月柔就跟在云南鷺身后,聽他叫景明乾帝君的時候便瞳孔一怔,連帶著看景明乾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南鷺哥哥,這位是天宮的帝君?”
“是,此人正是天界的寰宇帝君,掌管三千浮華界。”能載入霧華峰的史冊的神,又豈非尋常神仙。
“那姑娘與帝君,關系不錯。”
“何止不錯。”云南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奶奶,是我們錯了。”
找婳婳這件事執著了一百多年,他們是不是該放下了?
“錯?”云老夫人搖頭,“我們有什么錯的?”
她只恨自己沒用,以至于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都找不到她心愛的小孫女,她不會錯,根本就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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