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復丞一直坐在涼亭頂上,他早就注意到了走過來的云朝花,她發(fā)困也不是偶然,是他故意讓自己的寵物夢魘獸讓她困的。
確認她睡著后,妖復丞才從涼亭頂上跳下。
“你是他嗎……”妖復丞心情很復雜,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云朝花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沒了醒著的時候活潑靈動,妖復丞更喜歡她睡著的模樣,因為這個時候他就不用看她看自己時,那茫然的眼神。
“主人?”夢魘獸與妖復丞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一個是男子,一位是女子,顯而易見是兩個人。
妖復丞笑,脫下外套披在云朝花身上后做找了個位置坐下,手指輕輕的幫她整理耳邊的碎發(fā),“你不懂,我的鼻子不會騙我。”
云朝花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她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方才睡著后不由得立馬清醒起來。
她記得自己才走到這里,就莫名的打了個哈欠困意襲身,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云朝花扶頭坐起,身上披著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彎腰撿起。
“這誰的衣服怎么披在我身上?”
“是我的。”妖復丞抱著他的夢魘獸慢慢逼近,然后坐在了云朝花對面的位置上,“我是來找你做我的侍女,而不是讓你來享福的,你倒好,來這換了新衣服就馬上睡覺。怎么不想做我的侍女了嗎?”
自己怎么那么沒有防備之心,竟然在這陌生的地方說睡就睡了。
云朝花懊惱無比,她拿著衣服彎腰遞給了妖復丞:“二皇子殿下,我很是抱歉,竟然沒有伺候好您,反而在這里睡著了。不知殿下接下來有什么吩咐嗎?”
“哪里會有什么吩咐,不過我倒是餓了。你們?nèi)祟愑惺裁春贸缘哪愕故强梢越o我介紹介紹啊。如果你會做,那就更好了。”妖復丞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抱在懷里的夢魘獸,看著似是毫不在意,其實已經(jīng)在暗戳戳的想著云朝花會如何化解自己的話。
云朝花聽出了他的意思,想來他是要自己為他做一頓飯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歉意。
也罷,只要他敢吃,那自己也沒有什么不敢做的。
云朝花笑:“只要殿下不在意,那我就去為殿下做一頓吃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笑,妖復丞心里一陣發(fā)涼,也不知道她的笑中飽含什么異味,只覺得背后陰風四起。
妖復丞:“我覺得你們?nèi)祟惖氖澄锷跏敲牢丁!?
言下之意,不管你怎么做你們?nèi)祟惖臇|西都是好吃的,再怎么做也不能做出難吃來。
云朝花扯了扯嘴角:“那請殿下拭目以待。”
妖復丞:“自然。”
話說至此,云朝花也不好拒絕,她朝妖復丞拱了拱手,往后退了幾步:“那我便去為殿下做好吃的。”
妖復丞揮揮手:“你去吧!做好之后到這邊來,我在這等你。”
“好的。”
見她轉(zhuǎn)身離開,妖復丞倒是開始期待起來。
他記得他做東西向來好吃,這可是他多年以來練就的手藝。
也不知道她做的東西與他是否相似,如果相似,那他便能確定她就是他。
妖復丞想賭一把,不論輸贏,他只求一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