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啊?”云夫人笑了笑,回頭瞥了眼云老爺,云老爺會意,從椅子上噠噠噠的走到云夫人身旁,站的跟木頭一樣直。
云老爺:“你們好,云老爺是云府,啊,不是,我是云老爺……”
天,他不是想這樣說的!
云老爺眉毛都變得扭曲了,一高一低,跟他心情一樣高低起伏,原本還想著給他們立一個莊重嚴肅的云府家主的模樣,這下倒是落空了。
云夫人救場:“他是我丈夫,云舟秦,也是云府的家主。你們喚他云叔叔就好,然后叫我云嬸嬸吧。”
還是老婆好!
云老爺心里長舒一口氣,好像沒那么尷尬了:“對,叫我云叔叔就好。”
“要喝茶嗎?”大家站著太傻了,云夫人用手肘撞了撞云老爺,讓他附和自己。
真不知道這大老爺們害什么羞,平日里上戰場也不見靦腆害羞啊!
云老爺也不知道啊,平常他都不是這樣的,難不成是那小姑娘在場?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往日客人一來,他都是盡情的展現自己家主的風范的。
可他現在卻束手束腳跟個生悶氣的小媳婦似的,時不時還露出那些尷尬的舉動讓人笑話。
幸好他的夫人很好,及時的為他緩解了尷尬。
云老爺想了想,喝茶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坐吧坐吧,好讓他們給你們端茶喝。想吃什么就說,雖然我們剛回來了不久,但你們想要的,我們這都能為你。”
“我想吃冰糖葫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云朝花就惦記上了冰糖葫蘆。
記憶里的那個為她雕刻冰糖葫蘆模型的男孩,那個放她坐在肩上讓她叫爹爹的男人,都讓她很好奇。
這句話也是試探,云朝花不是不知道云南鷺一直懷疑她就是他的妹妹。
之前他也有提過,自己還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師兄將自己作為替代品。
但是現在云朝花并不是這樣想的,記憶是不會出錯的。
既然記憶中有這件事,那就說明她興許就是云南朝。
可該怎么解釋她吃核桃酥會過敏的事情呢?
說吃糖葫蘆就是云朝花的試探。
云南鷺沒什么感覺,因為姜婳更像是他的妹妹,而云朝花也是,不過云朝花是他認的。
云南行就不一樣了,先前云朝花潛意里的提問,到現在的冰糖葫蘆。
如果只是一個,那是巧合。
但如果是兩個,那還會是巧合嗎?
兩個巧合的疊加,讓云南行不得不多想,這就導致了他的目光總是頻頻的觀察云朝花臉上的神情。
好奇。
云南行在云朝花臉上只捕捉到好奇的情緒。
所以她真的是無意之中的需求嗎?
“還真巧,我家婳婳也喜歡糖葫蘆。”
所以得知云南鷺這次將她也帶來之后,云夫人特地的讓小廝去買了糖葫蘆回來,這下可真是派上用場了。
“方才我讓小廝去買糖葫蘆了,這會兒應該也快回來了。對了我可以叫你花花嗎?”
云朝花搖了搖頭,她知道云夫人是將她當作是他們失蹤的女兒了。
但是在自己還沒有完全確認自己就是云南朝的身份的時候,云朝花希望她還是擁有一個獨立的身份那就是云朝花。
她選了一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希望云夫人還是換個稱呼吧,我不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