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他,問我這個做什么?”云朝花佯裝輕松的笑了笑,給了宿豫一個背影,“宿豫啊,你怎么跟個女人似的?”
宿豫聽明白了,這不是諷刺他啰嗦嗎,當即反駁出聲“什么啊,我又不是八婆!”
云朝花反問“誰知道呢?”
她語氣很平淡,完全聽不出什么情緒,但宿豫就覺得她是在嘲諷自己就越發生氣了。
但生氣又能怎么樣,跟她去妖界是自己的選擇,中途離開是不可能的。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宰相肚里能撐船,他大人不計小人過才不要和她計較!
魔界內,耶蘿已經和狐南鑼在魔域大殿等了三日,還時間不到斐零的人。
他們已經和天界打了一百年的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表面看著他們時打了一個勝戰,但他們的百姓已經被波及了將近一半,耶蘿隨時好戰,但她更想保護魔帝大人的魔界,絕對不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否則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難以掌控的窘境。
“我們等不到的。”
這不是第一次來,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狐南鑼將傘撐開,為耶蘿擋住不斷飄揚而下的雪。
魔界的濁氣越發濃郁,天氣受濁氣影響一直處于嚴寒之中,這雪也下了快三十年了,他們的魔界也只剩下了黑夜。
漫長的黑夜和不知何時能停的大雪成了他們魔界獨一份的氣候。
“我受夠了。”
原先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少女此刻冷靜了不少,局勢逼迫她成長,若繼續隨著她之前那樣的性格定然會每天都與斐零起矛盾。
當然,促使耶蘿變成這樣的性格也有卯月的緣故,時間在變,人也在變,人的關系便更是要變。
卯月如愿以償見到了斐零,但還是沒有結局。
斐零滿心想著復仇,對于卯月也更加厭煩,見一次躲一次,連仇人都不如大抵就是說的卯月和斐零吧。
值得一提的是,卯月與耶蘿成了至交,若不是耶蘿,她也不會在這魔族安然無恙的待了一百年。
卯月來的也快,她穿著一襲紅色的絨衣,手里拿著一件白色的羊皮大衣“回去吧,他下定決心的事情可沒人會改變得了。”
經過這些年卯月也看明白了斐零對于天帝的仇恨不是能被旁人左右的,他很堅決,也很狠戾,就像是一匹復仇的野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耶蘿接過卯月遞來的外套穿上“你勸我回去,你怎么不勸你自己回去?”
耶蘿知道了卯月與斐零的故事,也知道了斐零對于卯月的決絕,她不懂,對于一個人的喜歡真的會逐漸消失嗎?
如果會消失,為什么她還記掛著魔帝大人?
想到這,耶蘿就偷偷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站著的狐南鑼,那日她算是明白了狐南鑼對自己的心思,卯月這狗頭軍師還是有點效果的。
但耶蘿想的是,讓狐南鑼在告訴她一次,只要他再說一次讓她感動的話,那她和狐南鑼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那成想他自從那天后消失了差不多一天,爾后就沒有后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