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花離開了,陶塤一人繼續坐在涼亭中。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這亭子有什么不解的緣分,來這兩天,兩天都無眠,亦是待在涼亭。
狐南鑼舍不得離開耶蘿,等云朝花離開后他翻墻而入。
聽著身后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陶塤揮一揮衣袖,桌上擺設好了茶水:“喝一杯?”
狐南鑼加快腳步,站在陶塤面前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后才緩慢坐下。
陶塤是魔帝,可現在狐南鑼對這所謂的魔帝并沒有什么敬畏的心。
狐南鑼:“阿蘿和你說了嗎?”
陶塤點頭:“說了。”
說了……
所以陶塤也知道阿蘿喜歡他嗎?
狐南鑼:“那你是怎么想的?”
陶塤覺得不對勁,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舉起茶壺給狐南鑼倒了半杯茶后才倒自己的茶杯:“你日后莫要欺負她。”
“我不會欺負她的。”趁著月色,夜深人靜,狐南鑼不避諱自己的內心,“實不相瞞,我心悅她。”
心悅耶蘿?
陶塤倒水的手微微一頓,將茶壺放下,他舉起茶杯放在唇邊:“那你找我是因為……?”
耶蘿沒睡,她睡不著,也不想睡。
想著云朝花和魔帝大人興許聊完了她便穿著里衣想隨意走一走,今日的狐南鑼著實將她給氣著了。
那成想走到后院的時候卻見狐南鑼和魔帝大人舉杯共飲,涼亭之下相對而坐,便悄悄靠近。
陶塤知道耶蘿在靠近,怕狐南鑼發現還特地幫耶蘿施了一個隱身術,防止暴露。
“我知她心悅你,日后莫要辜負她。”
狐南鑼來這就是為了讓陶塤保證以后好好對待耶蘿的。
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自己自然是勉強不了她的喜好的。
他能做的是縱容,像小時候一樣,只要是她喜歡的部都要屬于她。
“阿蘿對我的感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陶塤明了了,原來他們剛開始說的就不是同一個話題,“你之前說的阿蘿和我說的是什么?”
狐南鑼反問:“那你點頭說的那么快的又是什么。”
他本來要打算走了的,聽陶塤這句話后當即端起茶杯就要喝下消氣,平日的沉穩在此刻不值一提。
陶塤攔下狐南鑼喝茶的動作,拿出一壇酒來,“喝這個。”
狐南鑼皺眉,他不喜歡喝酒,又辣又苦還容易讓他失控。
可陶塤是他的假想敵,說什么也不能在這里拉下面子。
耶蘿已經走到涼亭旁邊了,距離這也不過十余步,她太想知道狐南鑼會和魔帝大人說什么,便施了一個隱身術,悄悄的也坐到了涼亭的凳子上。
陶塤知道她坐在對面,狐南鑼卻不知道。
陶塤故意道:“喝完我就告訴你。”
耶蘿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直瞟著狐南鑼,“這么多喝完不得醉成一攤爛泥啊?”
她從來沒見過狐南鑼喝酒,平日叫他喝都不喝,每次不是喝茶就是喝水,跟養生的老者一般。
她倒要看看小狐貍會不會迫于魔帝大人的威壓之下喝完。
看耶蘿對狐南鑼喝酒也感興趣,陶塤更來勁了。
酒后吐真言靠不靠譜,試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