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了耶蘿聽見陶塤說要審判斐零的時候高興的直接站了起來拍手叫好“風水輪流轉，這下你該知道最不該得罪誰了。”

卯月沒有聽說過審判這個詞語，所以等她看見耶蘿激烈的反應后有些錯愕，隨即便站了起身。

卯月“什么審判？”

“阿月，我知道你喜歡斐零，可是他不值得你喜歡。”耶蘿笑容僵在臉上，兩手交叉。

審判這個詞她不知要不要解釋。

陶塤目光定定看著被困在橘光里的斐零，他的眼睛里寫滿了淡定，興許是帶著些許憐憫，但并不真切。

審判對于這個孩子來說太過于殘忍，但是這是他唯一能為自己視做女兒的耶蘿所做出的唯一一件事情，他別無選擇。

“以吾之名，判斐零剝奪為人之權，歷盡三世后方可以人為始。”

審判生效了，五顏六色的光如同利劍一般從四面八方刺入斐零體內，卯月被眼前之景給震驚到了。

原來這就是審判，審判者隨意的一句話就能對被審判者作出至關重要的影響的審判。

“報應，這就是報應！”

耶蘿仰天長笑，笑著笑著突然跪在了地上，她手輕輕撫摸狐南鑼的臉頰。

報應過后呢，她的小狐貍能回來了嗎？

她不禁蕭然淚下，一滴又一滴，順著她的鼻尖滴落在狐南鑼的脖子上。

陶塤低頭沉默，斐零已然消失被審判之力帶到輪回到了，卯月看著斐零消失的地方，庫司亦是看著斐零消失的地方。

“小狐貍，我帶你回家好不好？你總說我府里熱鬧，既然你喜歡，那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耶蘿咬牙將他抱起，一步一步很是沉重。

陶塤視線一直追隨耶蘿離開，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視線。

卯月癡癡看著斐零先前所在的地方“他還會回來嗎？”

陶塤沒答，不過腳卻沒有落地。

卯月又問“我能找到他嗎？”

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缺了一塊，原以為他對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原來只是我以為。

陶塤還是沒答話，他不知道，也對這些事情不甚關心。

審判后會有世界規則自動運行，他不喜歡用審判之力。

卯月起身攔在陶塤跟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嗎？”

“我不知道。”陶塤搖頭，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卯月對視，“明樓或許會知道。”

明樓……

“他不是死了嗎？”

陶塤不言，給卯月留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之后瀟灑離去。

這些都跟他沒有關系，有關系的是耶蘿，也只有耶蘿。

庫司很少哭，自從他跟隨斐零之后壓根就沒有掉過一絲眼淚，平日里做事也是雷厲風行，壓根沒人會想到他也不過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孩子。

斐零于他而言如同再造父母，而他卻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他太弱了。

卯月扭頭看向抱著雙膝低聲哭泣的庫司眼里閃過一絲苦澀，斐零是自作自受，這個孩子不是。

她轉身拍了拍庫司的肩膀“別哭了，他一定會回來的。”

庫司聲音略帶哭腔“大人真的會回來嗎？”

他剛剛也聽見了，轉世的大人三世不可為人，為人都難找了何況是轉世為別的物種的大人。

真的能找到嗎？

卯月也不確定，但她還是笑著安慰庫司“能的，有心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