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蘇傾還想說什么,元淮已經下了臺,遞給守臺人一瓶淬靈液,在眾多驚訝不解的目光中向外走去。
“我勝之不武,你的淬靈液我不能要!”蘇傾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元淮停下腳步,扭頭沖著蘇傾拱了拱手道:“那便贈給學院就是了。”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出了天正臺,她才堪堪松了一口氣,覺得身上輕松了一些。
她當然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贏不過蘇傾才認輸。
她沒有辦法面對蘇傾,站在蘇傾面前的時候,那種被人剖析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更讓她不敢待下去的,是她面對蘇傾的時候身體的異樣。
她體內的幽冥力在躁動,歡叫,像是尋到了獵物的野獸舔舐獠牙,又像是尋到了同類的惡魔試探相同的氣息,她怕她進入戰斗后不自覺就會陷入幽冥力的興奮漩渦中。
那樣的話別說天成學院,恐怕整個昭明,整個天下都容不下她。
雖然還不清楚這種異樣的真正原因,但是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交集為好。
她還沒走到自己的院子,遠遠地就看到了一道紅色長衫的身影正沒什么正形地坐在她的院子門口,懷里捧著一堆畫軸,除了畫癡花無顏,恐怕也沒有其他人了。
見到她過來,花無顏立刻跑了過來道:“師父師父,看看我昨日研究了你的畫之后畫的畫?”
昨天畫的畫,那不就是,搞黃色?
元淮挑了挑眉,一邊走進嚴醉的院子一邊道:“等吃完飯再看。”
“好!”花無顏極其自然地跟進來蹭飯。
元淮吃著還是問道:“師哥,蘇傾,是一個怎樣的人?”
“蘇傾?”嚴醉挑眉,“怎么突然問起來她了?”
元淮猶豫了一下坦白說道:“她今天去了天正臺。”
“挑戰你?”
“對。”
“贏了嗎?”
“我認輸了。”
嚴醉不解:“為什么?”
“她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元淮說罷又連忙解釋道,“不是那種直覺的不好,就是……我面對她的時候,有點受壓迫的感覺。”
“然后你就放棄比賽了?”嚴醉還是不能理解。
“這個……”元淮嘆了口氣道,“對,我覺得和她比試的話,不管輸贏,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不是沒有勝負欲,但是她也不喜歡去賭,尤其是現在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運氣不怎么樣的情況下。
嚴醉也不再追究,想了想后道:“她,是國師的養女,天賦很好。”
國師?
元淮腦子里面浮現出來西游記里的各國國師的形象,仔細想想,好像沒一個好東西。
重要的是,為什么國師的養女,會引動她的幽冥力?
“國師,是個怎樣的人?”她又問道。
嚴醉的臉色凝重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后道:“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如果你對蘇傾感覺不太好,那就相信你的直覺。”
元淮懂了,這么說來她腦補的形象大方向是對的。
但是為什么呢,在現在如此抗拒魔族的情況下,為什么昭明的國師的養女,會和幽冥力有關系。
是蘇傾自己的原因,還是那個國師的原因呢?
她想不出來,最終也只能先不去想這么多,不管因為什么,先變強才是她現在需要做的。
每天上午聽聽課,下午在楚藍和嚴醉的指導下練刀法,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切切蘿卜,隔三天還能守個擂臺檢測一下進步。
唐月也沒有再生事,只是偶然遇到蘇傾,經常出現點小意外。
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