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重,怕是兄弟幾個最難管服的人。叫來老四,輕輕拍拍他的小臉,笑著對大伙說,兄弟幾個,他最出息。
最后,道平走到老娘跟前,莊重地說:
"姆媽,儂是我見到的最好的媽。我這一生,生娘走得早,從今往后,您是我娘。您老,別再做針線活,兩個兒子,還養(yǎng)不過一個娘?聽到唄?做兒子的要面子,對不?"
老太太濕潤著眼睛,連連點頭。
接著道平要走,老大挑著小貨擔,和壽跟在大哥后,大家送到村口大香樟樹底下。
村里昨晚喝酒的族人,也陸續(xù)圍上來相送。
那布法更是紅著眼,上前摟摟抱抱,一副欲語怕羞依依不舍的樣子。一邊拉著和壽,欲言又止;一邊親熱地叫道平兄弟,說要一塊送送。
道平堅決不讓送,布法只得作罷。
和壽和老大不偷,一直送到清風。
一路上道平幾次想問兄弟,他女兒布花到底怎回事?但知道這肯定是兄弟的傷心事,兄弟不說自己不好多問。還有,象家達,怎么會是李秀成的兒子?兄弟的二哥和祿,阿姐和英,至今有沒有音信?等等,心頭有許多疑惑,心想反正來日方長,總有自己知道的一天。
清風橋還不通,人已經(jīng)可以走過去了。
和壽父子,陪著道平等在清風小車站,一直等到班車到,先叫大哥上去,把小貨擔遞上車,這才灑淚而別。
車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