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能說他呀!"
依紅見堂弟一峰被伯伯這樣一說,看他臉上雖笑著,卻實在有些下不了臺似的。心里也有點不平,剛想替一峰辯白幾句,見大嫂已在搶白伯伯,也就不好再說。
老大聽了,也覺得太過分,就打著哈哈對一峰說:
"小峰兄弟,大哥哥的話,你可不能生氣啊?"
一峰聽了,心里早已對老大的話思慮幾番,是覺得老大為人處事,方法得當,自己實是操之過急,太急功近利。于是笑了笑說:"
大哥教訓得是,我絕不會有心的。"
老大見一峰這么快就領悟出自己的心意,心底不禁對他有點佩服:
"這小子,氣度不一般。"
一峰見時間還早,就跟依紅等打了招呼,自去外面街上把長頭發剪了。
回來已是中午時分,老二也剛剛才醒來。
好在白酒比較正宗,并不傷頭。
中飯后,老大對大伙說:
"剛才我說小峰的話是重了點,現在想想,他的辦法也有一定道理,我想來個折中。老二,依紅,你們兩個下午同小峰回家,我和你嫂子明天正常去上班。跟大伯伯請假的理由,就說,一則老二酒醉傷身,要靜養幾日;二則弟妺依紅要去老家一個老中醫處,檢查一下胎氣。正如小峰說的,大伯伯思緒周全,憑他的聰明才智,或許也已能知道我們的心思。大家說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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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不知情,因而不知怎么回事。
其余幾個,都點頭稱好。
一峰心下更是暗暗佩服:
老大做事,滴水不漏。
一峰與老二夫婦是下午三點半左右到嵊縣北站的。
一峰考美校失敗,心情沮喪,并不想回家,一路上在想,卻一時編排不出不回家的理由。
車輛進站后,三個人從出口處出來,李一峰就東張西望,盼望著能碰上一個熟人。
事也實在湊巧,李一峰真的在車站口,碰到一個高中男同學俞則平。
李一峰讀書時本十分活潑,與幾乎所有男生都玩得來。
當下不用說,告別堂姐和老二,隨同學俞則平而去。
俞則平是居民戶口,分配在一家大企業上班。
這天正好星期天,去老家探望雙親回來。
同學倆畢業快一年沒見面,這時與李一峰車站巧遇,自是非常高興。
當即兩人揪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到車站邊上一點心攤里,要了一盤花生米,二十幾只烤餃,打開流行的艇湖啤酒,邊吃邊聊。
李一峰從俞則平處了解到,他所在的大企業,是一家國營大集體企業,企業的老總是政府局級以上干部。
據說現在開始改革,馬上要變成大公司。把原來的屬于國家集體的企業,通過轉制,變成個人私有股份制公司。
李一峰不懂,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姓國的企業,里面象設備,員工等所有東西不變,只是改變一下所有制的性質,怎么著就能變得不可思議的,好得出奇呢?
李一峰對于分田到戶的好處,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好,所以對這個體制的改變,有種發自內心的相信和期待。
他和俞則平一樣,他們這個年齡段的男該,感興趣的話題永遠不是這種膚淺又深奧的制度,他們只對:
″??你到我身邊,帶著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酒干淌賣無??"
這些流行歌曲感興趣,和普遍的,對女同學的情況感興趣。
于是,兩個人慢慢地,把話題引伸到了,高中時某某女同學現在干啥,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