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交涉的。
他能做的只有一個,用刮刀,全部把這看上去說不出惡心的淚痕刮掉,重新打磨光滑后,再用另外深一點的油漆罩上??
但是主人家,卻是借他十顆膽子,也不敢再讓一峰重新這樣做了……
最終結果,到底賠不賠?賠多少?
李一峰不得而知。
他只是把收到的錢,和自己尚有的二十幾塊,全部交出來給堂哥,一切由他去與朋友文涉。
李一峰云南做油漆掙錢的夢想,終于破滅。
當堂哥益貴知道,自己這個小堂弟,只不過是上了幾堂油漆培訓課,毫無半分鐘實踐,僅僅憑著油漆培訓速成班上的操作筆記,就敢一個人大膽地接單做生意。
對他的這份天王豹子膽,倒是哭笑不得的佩服!
李一峰對堂哥的敬重,不僅僅是他不留隱患地,為自己處理好了這件事,更是對此事幾十年來閉口不提一字,保全一峰顏面,對此,一峰終生銘記!
這是后話。
接下來的結果,第二單油漆生意自然夭折。
第一家主人,是第二家的親戚。那家主人暗暗慶幸一峰還沒有上漆,只不過還剛開始打磨。
就找了個理由委婉地辭退了一峰。
一峰當然沒有臉面,拿主人遞來的兩張10元的大團結。
對于這0.1單的生意,李一峰四舍五入的舍了。
殘酷的現實,讓李一峰的兩萬元夢想徹底破滅!
一切都是自己的無知!
看來這無知等于無畏真的不錯。
無畏等于什么?
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詛咒那個油漆培訓班的老師;也沒有心思,去費神思慮,為什么會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更沒有心情再去暢想,從此以后,與心愛的葉知秋,如何如何?怎樣怎樣的一起白頭偕老???
李一峰刻不容緩,必須要立即解決的問題是,明天的生活怎么辦?
總不可能天天吃著堂哥呀?
所以,當益貴問堂兄弟,還想不想堅持做油漆?若想的話,他會馬上幫忙,物色油漆師傅,讓一峰重新從學徒做起,至于費用,他會負責的。
李一峰搖搖頭,嘆息著說:"
二哥,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我只想立即干有錢掙的活。苦一點,累一點都不要緊。"
益貴聽了一峰的話,沉默了一會,說:
"小峰,你泥水木匠一樣不會,我又不太熟悉教育系統領導。否則,讓你一邊去當代課教師,一邊自己復習,重新考大學,教書吃皇糧,倒是適合你。
我只是個給人家造房子的包工頭。
要不這樣,你先做泥水匠師傅的小工,我暗地里給你與老家來的,泥水師傅一樣的工錢。你先給他們拌沙灰,拎灰桶,遞磚頭,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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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機會,我再想辦法,好不好?"
李一峰點點頭。
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
一峰只想立即就能自己養活自己,叫他做什么都行。
最后,益貴說:
"小峰,既然你肯做小工了,那我想,你的單人宿舍,干脆退租了吧?去和老家來的大伙住一塊吧?!干活什么的,方便!"
那當然!一峰這樣說。
心里想:"我已不干油漆包干活了,自是付不起一個人一間房租了,再說,和老家來的老鄉一起吃住,親熱。"
心里這樣想著,說是不說出來的。
吃中飯時,在外干活老家來云南的六個人,全回駐地吃飯。
大伙見到李一峰,都十分驚奇,同時也很是歡迎。
一峰心中暗暗佩服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