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兒子們的心,知道自己板著臉了,忙張開眉眼,笑逐顏開:
"是啊!是臺灣來信的事。老四啊,我們全村文化最高的老四回家了,這信,當然只有你看得全懂了。"
老四簡單地回復大哥,告知小妹暫無下落。
就著急的,吃驚地問和壽:
"爹!臺灣的來信?是不是達太公公的兒子,濟安公公的?是不是二伯伯和祿的?"
"估計是你二伯伯!"
和壽一邊說,一邊從貼胸袋里,摸出一個對折的信封來,一邊遞給老四,一邊說:
"我和你這幾個哥哥,只認得,安啊,和啊!不多幾個字,看俱名有個和字,估計應該是我二哥。"
老四接過微熱的信封,抽出里面信箋,見通篇,只有不多的幾字熟知外,全都是繁體字,自己一看之下,也認不全。
不由得臉上一紅,說:
"爹!全是繁體字,我要仔細查對字典過。飯吃過核對好讀給您聽。"
說完,重新把信裝進封,依爹樣子,把信封放進貼肉襯衫袋里,然后說:
"爹!小峰雖說沒考上大學,但我們大學里,沒有再教生字的,小峰對繁體字,很有研究,怎么不叫小峰,還有那個榮老師,來讀這信?"
和壽還未開口,小英搶著說:
"傻小孩,這個,你爹早跟我商量過了,雖說小峰,榮老師,都是絕對相信的,與自家人一樣,可這畢竟是臺灣寄來的呀!雖說現在可以和那邊通信了,可這畢竟大意不來,你飯快些吃下去,你爹是這幾天,日日夜夜,這封信沒有離身過,連睡覺都貼著,常半夜起來摸出來看,只恨自己大字不識幾個??"
大伙們從老爹老媽的神色中,早感覺出老爹對這信內容,想知道的渴望的迫切性。
此刻,老四才知道,電報拍來的真實目的!他強烈地感知到老爹的心,同時為自己,身為名牌大學高材生,卻讀不通一封臺灣來的家信,感到深深慚愧和內疚!
連忙三兩口扒拉下飯,一個人跑上樓,翻出一本落滿灰塵的新華字典,打開臺燈,攤開信箋,仔細地查對起來。
車騎山